听到声音,不用抬头安德烈就知道,这一定是自己的损友阿纳托尔。
“这个先给你看,我在找《科学真理报》。”安德烈直接将手里的《太阳报》丢给阿纳托尔道。
阿纳托尔接过《太阳报》便看了起来。安德烈也很快找到了《科学真理报》并认真地看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呀!也对,其实我早该知道了,上个月我们刚刚学过了电阻和发热的问题。而且,不是已经有过铂金灯丝的白炽灯了吗?我早就该想到是白炽灯了!”安德烈激动得手上的报纸都抖动起来了。
“嗯,昨晚是这样的呀,啊,有酬宾活动,哎呀,我这段时间已经欧一些超支了呀……”阿纳托尔拿着《太阳报》也开始陷入了沉思。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路边看报纸,以至于公共马车已经过来了都没来得及注意到。
最后还是瓦佳提醒了他们“少爷,少爷,马车来了!”
“啊!”安德烈清醒了过来,不赶紧上马车说不定会迟到的。他一把拉住还在盘算自己的兜里还有多少钱的阿纳托尔向着马车跑去。
在当天的课堂上,安德烈了解到了更多的和电灯相关的东西,而且他还得到了一个消息很快,图书馆晚上就有电灯了。
据说这是波拿巴院长向波拿巴执政提出要求,专门为法国的各类学校争取到的一个福利。如今这个福利的范围还仅限于巴黎,但是不久之后就会推广到整个国家。这条福利就是,国家会给每个学生规模超过一百人的学校免费两盏用于照明的电灯,并免费每天六个小时的照明用电。如果学校自己购买并安装电灯,那么电费在一定的范围内还可以打个五折。
当回到住处,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面见到最新认识的几个“救国会”的朋友之后,他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
“我也听说了,安德烈。唉,以后我们可能不能再在放学后跑到这咖啡馆里面来一边喝咖啡,一边温习功课了。因为我们都必须去抢图书馆的座位了。”
说话的是学化学的列文,他的功课没有安德烈那样的紧,但是也不是那些学艺术的能比的。抢图书馆的位置,也是他们的必修课。
“是呀,”安德烈叹了口气,“不过我我们老师说,他已经申请了在我们的实验室也装一个,说不定那时候,我倒是不用去图书馆了。”
“啥?啊,你说我们老师会不会也在实验室装一个,我看报纸上说,最低档次的电灯其实很便宜的。虽然使用时间只有高级货的一半左右。”
“唉,可以看得见的,我们俄罗斯又被文明世界甩下了一步。”学文学的伊凡也插嘴道,“科学技术上被拉开了倒也罢了,有你们这样热爱学习的人在,我们还能看到一点希望。但是,在体制上,我们真是被法国拉得太远了。你们看,法国人并不比俄国人蠢,对吧?”
安德烈和列文便一头,如今法国在科学上明显的领先于俄国,而且,老实说在西欧人的眼里,俄国人只能算半个文明人,大部分的欧洲人都觉得俄国人比较的傻,俄国人虽然对这种充满了种族歧视的看法痛恨不已,但是要他们回过头来说,法国人、英国人相比俄国人比较蠢,这个话他们也是说不出来的。
“大家都是人类,俄国有聪明人,法国也有;俄国有傻瓜,法国也不少。关键是法国人得到了更多的教育。”安德烈说。
“说得对,安德烈。俄国人并不比法国人傻,但是俄国的人口实在是比法国少太多了。啊,不要急着反驳,我是指真正的人的数量。安德烈,那些没有自由,没有受到过教育的农奴,真的能算进来吗?他们当中,出现科学家、文学家、艺术家的几率能和自由的法国人,哪怕是底层的法国人相比吗?如果要算算能够有上升通道,能够有机会让自己的才华得到展现的人口的数量,俄罗斯的人口实际上远远的小于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