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会中的雅各宾派的人,是他们的自己人。
其实议会并没有自己的军事力量,巴黎公社的人也根本用不上大炮,直接进来抓人都没人能挡得住。但是据说是罗伯斯庇尔在和马拉商量之后,提出先让巴黎公社叛国者的名单和证据,然后再由议会表决通过逮捕叛国者的命令。
于是马拉就了名单,以及“证据”。他亲自在议会中宣读了这些指控和“证据”,然后议会就开始就这一指控进行投票。
被指控的二十多位议员都是布里索派的中坚人物,其中还包括布里索本人,以及罗兰夫妇等人。但是在这次投票中,很多原本也属于布里索派的议员却倒戈相向,也投出了支持这些议员有罪的赞同票。因为他们首先发现名单上并没有自己,其次则是他们担心如果自己投反对票,那自己的名字说不定就会出现在下一个名单上。
结果,在巴黎公社的大炮和刺刀之下,议会只用了十多分钟,就做出了判决——他们认为马拉对这些议员的指控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于是这二十多位议员就被交给了“革命法庭”。然后“革命法庭”就以判马拉无罪一样的速度,判处了那些“叛国者”死刑,并来了个真正的立即执行。
接着马拉又表示,法国内部的敌人并不是只有这么一点。
“这才多一点呢?连十万的零头都达不到。”
这话一出口,原先的布里索派的议员便人人自危,纷纷出逃。雅各宾派从此便真正的掌握住了国民议会。
不过马拉也没有得意多久,因为不久之后,他就向原本的历史上一样遇刺身亡。
刺杀马拉的女子是外省人,布里索派的支持者。因此,在马拉死后,对于整个布里索派的大清算就开始了。如果说此前,只有布里索派的大头目才有机会上断头台的话,到此时,任何支持过布里索派的人,都随时会被指控是叛国分子,然后革命法庭就会用惊人的高效率将被指控者送上断头台。以至于和谐广场(当时断头台被安放在这里)附近的居民,纷纷抗议,血腥味太重影响他们的睡眠。
鲁大师曾经这样说“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那间壁的一家唱着留声机;对面是弄孩子。楼上有两人狂笑;还有打牌声。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倒是和和谐广场附近的居民们的心态很相似。
就在断头台疯狂工作的时候,反法同盟的核心国家——搅屎棍国,终于又有了举动。
趁着共和派内讧(布里索派也是共和派,所以在英国人的眼里,布里索派和雅各宾派的斗争,其实就是共和派内讧了。)的机会。英国人又策划了一系列的背叛活动。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指向了法国在地中海最大的军港土伦。
他们和土伦港的一些王党取得了联系。在英国人的支持下,他们迅速的发起叛乱,并迅速地控制住了土伦。
这段时间以来,其他国家(主要是奥地利和普鲁士)一直在催促作为事实上的盟主的英国采取行动。但是英国却一直以各种理由加以推卸。不过这一次,在土伦的王党控制住了局势之后,英国人的军舰就立刻驶入了土伦。而法国海军,也在这场叛乱中,丢掉了几乎一半的舰队,可以说是损失惨重。
土伦港和旺代不一样,那里是法国最好的军港。港口设施齐全,可以支持众多船只。如果依托土伦的运力,就真的可以支持一支远征军。所以,这个港口的失陷,对于法国来说,的确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另外,土伦沦陷,也意味着法国和北非的联系被切断了,在经济困难的现在,这又是一个沉重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