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失败了,桑铎……那个自称毁灭之火的魔法师也失手了。”
一个男人出现在会客室的地毯上,他的肩上还扛着一个奄奄一息的家伙。
倾盆而至的雨水模糊了玻璃窗,遥远的乌云中隐隐有雷光起落。
“失手就意味着死亡。”裸露着上身的桑铎是一个驼背的矮瘦男人,“你们把下水道的臭味带进了我的地方。”
“抱歉……桑铎,可我们需要一个藏身地。”男人低声说,“城卫军分出了一小波人追杀我们,况且你看,舍普特也受了重伤。”
“你们的丢人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桑铎背对着他们,将食指伸到烛火上方,“不过那块伤口很有意思,是谁做的?”
男人将伤痕累累的同伴放到地毯上,咬牙切齿地说“是那个叫做银色姬的女人,该死,即使我们用陷阱压制住了殇触,但谁知道她射出的箭就像是弩炮一样!”
“那个[山之公爵]的小女儿?我见过她,她可没那么厉害。”桑铎的手指被烛火烤得焦黄,“说起来,山之公爵是个了不起的男人,我当年曾打算取下他的人头,不过……嘿嘿,没等到我出手,他就被处决了。”
男人听着桑铎的碎碎念,一边点头称是一边从贴身的口袋里取出止血药粉,均匀地涂抹在同伴的伤口上——他可怜的同伴发出受伤野狗一样哀嚎,但很快就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人的伤口十分骇人,整个腹部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露出一个餐盘大小的通透窟窿。
“我认识大陆上最强大的两名弓手,不过他们不一定认得我,嘿嘿。”桑铎低声说着,“其中一个人在幽秘之森,她的箭就像风儿一样呼呼地吹……另一个人嘛,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男人倒光了药粉,满脸是汗,他有些焦虑地说“桑铎,你这儿有生肉的药水吗?”
“没用的,他死定了。”桑铎将手指从烛火上挪开,一只手负在弯曲的背后,另一只手放在桌上轻轻地敲,“他会死,你也会死。”
话音刚落,他所站的地方忽然爆发出一阵轻烟,然后变得空空荡荡。
虽然是爆炸的景象,烟雾却没有响起一丝声音——除了桑铎不知从哪儿发出的低沉笑声。
“失手就会死,这是行会的规矩,不是吗?”
一道黑色的四角回旋镖呼啸着掠过男人的头顶——
一夜暴雨过后,斯洛姆迎来了特别的一天,在这个晚秋的正午,奥德利克王威尔仕二十世,卡文迪许?威尔仕将要在王宫接见一位身份尊贵的使者,来自大陆北方戈勒帝国的戈勒二皇子,柯兰?芒索。
戈勒皇子觐见的地点在历代奥德利克国王接见重要外使的宫殿——水晶宫。
上午的时候,柯兰皇子率领着二百人的扈从队伍进入斯洛姆北城门,沿着北伐大道入城,通过凯旋大桥踏上荣誉大道,然后直抵王宫北门。
沿途上聚集了不少奥德利克平民驻足道路两边,他们站在王都治安团的身后,想要看看戈勒人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
柯兰皇子身披黑色披风,骑着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身后跟着两名同样着黑披风、骑骏马的将军,只是相比皇子的轻简礼服,两位将军的披风下穿着粗犷却不乏美感的皮甲。
三人的后方是分成四个五十人方阵的扈从大队,第一方阵是长斧步兵队,他们身穿皮衣,只有小臂和胸腹覆盖着锁子甲,手中的战斧柄长一公尺半,斧头部位分为三头十余公分长的新月形斧刃,十公分长的中间刺,以及一块沉重的棱形锤头。
第二方阵是短斧手步兵队,他们穿着半覆盖的深棕色皮甲,一手握着柄长四十公分的单刃勾形短斧,一手绑着能遮住半个身子的圆盾。
第三方阵是大剑步兵队,他们身穿较为接近奥德利克制式的全身铠甲,手中却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