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生子”,从小就跟着他,哪怕是现代社会已经没有了下人之说,还是一直尽心尽力地伺候他,他二人在几十年中,情意早已经超越了主仆。
“有老爷,有高雄君、北岛君,镇子一定会安然无恙的。”麻生在心里轻轻地叹息着,但还是宽慰着道。
川普沉默了会,转过身道“你陪我手谈一局。”
两人跪坐在棋盘前,面前的棋盘很快落下了黑黑白白的棋子。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和室内的幽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多时,呼啸的风声中多了些其它声音,麻生抬头,手指拈着棋子,迟迟不肯落下。
“心静,则自然静。”川普端端正正地跪坐着,脊背笔直。
“是,老爷。”麻生说着落子,只是落子的手微微颤抖着,棋子在棋盘上“啪”的一声,碰到了另外两粒棋子。
川普伸手,刚要拂正棋子,窗外风雪中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惨叫。他的手停在半空。
风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被白雪覆盖的大地上,几个穿着传统服装的人虎视眈眈地和前方几人对峙着,他们中间,横躺着一个身首异处的人。
短暂的对峙,黑衣的高雄双手握刀,向秦风冲了上去。双脚在雪地里趟起的积雪,扬在半空中。
积雪飞扬,遮挡了视线,却遮不住刀劈下来的风声。
秦风手里寒光一闪,两道风声迅捷消失,扬起的积雪中飞出一团冲天血雾。
一声短促的惨叫,一个什么东西从半空落下,隐没在厚厚的积雪中。
飞散的雪散落下来,高雄如雪人一般站在当地,握着刀的右臂,齐肩消失。
北岛冲上来扶住高雄,高雄肩上的血迅速染红了他的白衣,就如乍开的红花,蔓延开去。
没有人听懂他们说得是什么,北岛扶住高雄,拔刀出鞘。
程嘉懿和杜一一并肩站着,看着面前悲痛的男人,他很快就会死了,和地下那个男人一样。
秦风出刀,一次快过一次。每一次都是比对手快了那么一点点。而就是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便已经决定了生死。
又是一刀,完全没有任何花哨的一刀,比对手还是快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要和第一个对手比起来,快的就不是那点了。
没有扬起的积雪遮挡视线,秦风给了对手痛痛快快的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