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不认可行吗?”
“问题就在这啊,你三观太正了。”杜一一站住。
他们走到了海边,面前就是隐藏在夜色里的浩瀚大海,有节奏的海浪声正好能遮住他们彼此的交流。
“换做一个三观不正的人,早就将苗头扼杀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将危险遏制在苗头中。”
程嘉懿“呵呵”了声,“换你,你能那么干?”
杜一一沉默了下道,“按说,这正是我这种小伴读该做的。”
“算了吧,这种事情你我都不可能做。”程嘉懿摇着头,“刀没架在脖子上,不可能做。”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做?怎么说我也受过点政治熏陶的。”杜一一反驳道,“现在没做,不等于以后不做。”
程嘉懿还是摇着头,一针见血地道“因为你不贪恋权利。我们都不贪恋权利。”
杜一一愕然了会,不得不沮丧地点点头“是,我们都是怕麻烦的人。”
“要不,我们逃了吧。”程嘉懿忽然说道。
杜一一诧异地扭头,“什么?”
“我们逃吧,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天地这么大,还没有我们去处?岛国这么大,我们还藏不了?”程嘉懿的眼睛熠熠生辉。
“我们都有自保的能力。等船到了,我拿回来食人花,再问问王鹏……”程嘉懿摇摇头,“我估计王鹏不能愿意走,那我们就自己走。”
“遇到落难的你救不救?就我们这三观肯定要救的。救一个就有第二个,救了就要跟着我们,然后就是滚雪球,然后你又是老大,然后……总会再有个李立秦风的,这一切就会重演。”
杜一一几乎不假思索就推算出他们离开之后的一切,“在岛国能让我们救的,除了我们自己的同胞就是岛国人。你会做岛国人的老大和同胞为敌?要是救了同胞,岛国就这么大,难道真不会和他们再碰面?”
程嘉懿脸上的熠熠生辉渐渐暗淡下去。
杜一一说的是实情,他们就算真的逃走了,后边的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她现在在杜一一眼里,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了吧。
可她要怎么争?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换个方式,谋其政才能在其位。她自己的半斤八两她知道,她没有权谋的脑袋,只有将军的身手,甚至都没有将军的谋略。
算起来,李立秦风这样的才算将军,她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