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内,可以拥有的选择其实不多。某些时候,上位者和其他人所面临的别无区别。
但人总是要有选择的。哪怕是被放弃的人。”
周尧不是听得很明白,但他敏锐地抓住最后一段话。关守义这是在暗示着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再次问道“你的选择呢?”
关守义注视着周尧,手心再次潮湿了。
人是情感动物,而人的想法也是最不可捉摸的,尤其是一个人连自己的想法都摸不清楚的时候。
关守义知道他的这次回答会左右他的命运,他的命运此刻就掌握在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手里。
然而这个年轻人或者只是心血来潮过来说几句话,在外界的纷扰和无助中,在他这个身陷囹圄的人身上找到一些安慰。
但无论如何,这是一次机会。
关守义也沉默了片刻,给出了回答“在于你的决定。”
这个回答很简单,对于关守义来说也不如何困难。身陷囹圄的人是没有资格挑剔什么的,而为了达到目的,有些选择也并不困难。
互相审视了几分钟后,两天里,周尧从研究所里带出了第二个人。
关守义并不因为离开研究所这座牢笼面上有何欣喜,也没有对周尧有什么刻意的奉迎,甚至在重新接触到外边燥热的空气之后,也没有表示出对自由的渴望。
包括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在自由的天空下舒展身体的动作。他只是看一眼高墙,脚步甚至都没有停顿,就随着周尧走进另外一座大楼。
黑暗并未影响两个人的视线,没有茶水,没有客套,隔着办公桌,关守义专注地听完周尧所说的外边的一切。
从混乱的第一天,不,是从得到二十四小时待命的要求说起。
周尧并不忌讳自己另外得到的命令,很奇怪,这个命令他甚至都没有和李立说起,莫名却信任了这个并不相识的人。
可能人在对未知的未来缺乏某种判断的时候,更愿意将隐秘说给陌生人的吧。
周尧尽量不带有自己一丝分析判断地说了外边的事情,包括他接触的人,变异的,比如程嘉懿,王鹏;并非明显变异的,比如张豪,强哥;还有被杀掉的一些人。
也说了他们向上级的求救,失去的回应,还说了现如今的自救。
也提到了负二层的暴动,当时上级的命令。
当他停下来的时候,关守义又询问了几个问题,沉默了良久后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