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晚把嘉佑拉到自己身边坐下,说“妈妈慢慢跟你说,你想养猫是可以的,但是这种事情要提前取得家里人的意见,不可以像这样先斩后奏。你现在还小,但是应该有责任感,养一只小动物就要对它负责,你想想看,如果daddy回来看到小猫,说不可以养,或者我们家里有人没接触过,对有猫毛过敏,这种情况你要怎么办?把小猫重新送给别人吗?”
陆嘉佑小声说“daddy不会丢掉它的。”
“你说得对,但是你不能仗着对daddy的了解,就要求他无条件接受你的突然决定。”言晚说,“妈妈给你打个比方,假如你daddy突然喜欢上荷兰猪,突然在家里养了一只小猪,也并没有告诉我们,还偷偷藏起来了,你回家看到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害怕?”
陆嘉佑被她这个比方逗笑了,捂着肚子笑得乐不可支。
被取笑的陆言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给他安排养猪的差事?
言晚没有理会他的不满,继续说“嘉佑,你要尊重和你一起生活的人,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生活习惯,你喜欢的东西,别人未必也会喜欢,所以,在添加新成员之前,一定一定要记得争取其他人的意见。另外,你要知道养猫的过程中有可能出现的问题,如果觉得自己可以面对,再下决定也不迟。”
“我知道啦。”嘉佑软软地说。
等他们两个进行完交流教育之后,管家送嘉佑去洗澡喝牛奶了。
陆言深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也慢悠悠地开口,说“我看这个主要还是应该批评一下许成和江烨,嘉佑是个小孩子,他懂什么?”
言晚打了他一下,说“他都懂先斩后奏,怪人家干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儿子那个赖皮样子。”
“赖皮点挺好,不容易吃亏。”陆言深换了一个财经台,说,“嘉佑已经够懂事了,你还没看到我们公司副总家那个孩子,想要天上的月亮,给星星都不行。”
他这些求情的话,也都是等嘉佑走了以后才说的,在孩子面前,他无条件和言晚站在同一边上。
两人闲聊了片刻,言晚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说“今天好累。”
她今天要补的漫画笔记还没看呢,只顾着和猫玩了,耽误了不少功夫。
“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陆言深忽然想起来,他还从公司拿回来一支药膏。
“什么?”
“他们别人从英国拿回来的药,说是活血消淤特别管用,拿回来给你试验一下。”陆言深站起来,走到衣柜处,从自己的外套里取来一支墨绿色包装的药膏,对言晚说,“今晚先涂上试一下。”
言晚下意识挡了一下自己的小腿,她这些天练基本功,每天换衣服看到自己的淤青,都会有意无意地在陆言深面前遮挡一下,回家也只穿长袖的睡衣睡裤,连睡裙都不敢穿,怕他看到会担心。
他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藏什么,藏起来我就看不见了?”陆言深笑话她的欲盖弥彰,他坐到床边,帮她把睡裤的裤管卷上去。
“我在舞蹈室也涂了药的。”言晚小声说,下意识地缩了缩自己的腿。
但她这句话显然没有什么说服力。
在她洁白如玉的小腿上,磕碰出了很多青青紫紫的痕迹,新伤叠加着旧伤,看起来格外骇人。
陆言深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手指上涂着药,轻轻在伤处涂抹着,看她疼得皱眉,还是忍不住心疼。
看他沉着脸不吭声,言晚就故意说些好玩的逗他开心,说“我们练习室前几天还飞进来一只燕子,你说这个季节哪里来的燕子呀,它们是从哪儿来的呢?”
没人理她。
言晚也感觉自己是在自讨没趣,她撇了撇嘴巴,说“快点涂,涂完我要睡觉。”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