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烨的事暂且放在一边,言晚说“诗诗姐,联姻的事你先别灰心。”
她注意到,刘京诗全程都没有问起过艾伦的事,也许是出于胆怯,看到艾伦没有出现在这里,怕自己问完也只能听到一个不好的答案。
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说要分手的人也是她。
刘京诗把艾伦送给自己的那枚戒指还给言晚,说“这个你帮我转送给他,就说抱歉,耽误了他这么长时间。”
“这话你自己留着跟他说,反正他后天就会到。”言晚把她的手推了回去,劝说,“好啦,我们先去吃饭吧。”
一顿饭,众人各怀心思,连交谈也是寥寥。
言晚吃得有些食不知味,没想到,从纽约回来之后,大家的立场会截然不同。
一开始就知晓这一切的江烨,又是用什么心情跟他们接触的呢?嘲讽?还是孤单?
陆言深把她的心不在焉看在眼里,夹了一筷子虾饺,放到她盘子里,说“不用多想,顺其自然。”
江树荣生日前夜,维港繁华依旧,远处漂泊的船影靠港,在黑暗里看上去有几分孤寂。
言晚站在酒店窗边望出去,忽然想到在前往纽约的航班上,江烨对自己说的那番话。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改变不了什么,有些事,是从二十年前就埋下了种子,江烨心底那颗仇恨的大树,早已参天。
整整一个通宵,所有人都没睡。许成一直坐在套房客厅内,蹙眉敲击着键盘,试图套出江烨这段时间的邮件往来,无果。如果不是陆言深在场压着他,他恨不得直接去江宅找江树荣要人。
“我已经确认过了,江氏集团那几个高管邮箱上的保护墙和江烨的一模一样,都是他布置好的。”许成按下屏幕,疲惫地说。
依照江烨的心思缜密程度,是不会让别人轻易抓住漏洞的。
能在两年之内说服这些人跟他一起冒险,也不容易。
陆言深猜测,他八成是利用了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对他们透露出自己想要篡权的意图。
比起江家剩下的那些酒囊饭袋,江烨是个顶好的掌权人,总会有几个蠢蠢欲动的人对权利心动。
今天就是他向他们证实一切的日子。
言晚正要开口,却忽然听到许成说“等等。”
他眉头皱起,看到屏幕上跳起的图标,喃喃“他发了个邮件过来。”
“说什么?”言晚走过去。
许成点开,看到上面只有一行字——“不要来。”
就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实在不像他平时的风格,言晚莫名有些心惊,她看向陆言深“这是让我们不要去晚宴的意思吗。”
陆言深看到那行字,想了片刻,说“不用管他。”
现如今留在香港行商的巨头们,大多是早年从大陆拖家带口过来的,漂泊数十载,对家乡总会有些特殊的眷恋。
香港商会是个小圈子,圈子里的人也比较传统,认祖籍,认血脉。像江树荣这种凭空带一个私生子回来的人也不在少数,而且怪就怪在,不会受到谴责,他们对这种事情的看法十分包容。
晚宴开始之前,已经有消息不胫而走,说是江会长会在今晚引荐自己流落在外的小公子。
江烨刚好比江笙小三个月,行数第五。
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受到影响最大的人就是江笙。
言晚单独和他聊了一次,心情复杂地说,那个私生子,就是江烨。
她不希望他到了晚上还被蒙在鼓里。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江笙的脸色苍白,眼神里蕴藏和刘京诗相似的震惊。
言晚说“对不起,瞒了你……”
“言小姐,我很信任你。”江笙打断她的话,冷漠道,“但我现在不得不怀疑您这次来香港的目的,希望你们好自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