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别墅地下室,低矮而狭小,因为终年不见阳光而略有潮味,但关押陆言歌蒋必成苏早早三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此刻,他们三人,一个疯子,一个瘸子,一个索性断了腿的瘫子,各自占据了地下室的一面墙,面面相觑。
起初,他们是怀着野心勃勃的心情去算计陆言深,去筹谋着把陆言深拖下水。
但如今,他们不但一个都没做成这件事,反而把自己给落网了,他们的情绪就都很糟糕。
情绪糟糕之下,他们的心态太过压抑,就很难控制得住,很难去保持平和。
这三人中,蒋必成的身份是最高的,被软禁过的他也是最狂躁的,此刻最先叫嚣着无辜的也是他。
“苏早早,都怪你,要不是看在言歌的面上,我没必要收留你,现在也不至于被你拖累。”
饶是对方是蒋家二少,帝都贵公子,可现在大家都沦为了阶下囚,正是烦躁的时候,蒋必成偏偏还要耍少爷脾气往枪口上撞,苏早早哪里忍得住。
“你可以不管我,蒋二少,当初没人求你收留我,是你主动找到我要帮我。而且,也请你别把话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叫做看在言歌的面子?你真的是为了陆言歌才掺和进来吗?你就承认吧,你之所以选择这么做,就是因为嫉妒,嫉妒陆言深。”
内心最阴暗的想法被戳破,蒋必成满脸怒火“你这个死女人,你在乱说什么?”
苏早早昂着脑袋,毫不退缩“我有没有乱说,你心里很清楚,要不是因为嫉妒,你好好一个贵公子,怎么潇洒富二代的日子不过,非要跟我们女人一样参与这些阴私呢!”
“你!”蒋必成扬手就要打人,可想动手的时候才发现在被塞到这里之前,他的轮椅被拿走了,他的腿被打断还没恢复,若是没有轮椅的话,他得爬过去爬到苏早早身边才能对她动手,他堂堂蒋氏二少爷,帝都知名的贵公子,他丢不起这个人。
手举了好半天,蒋必成悻悻的放下去,背转身将脸转到另一边,低着头不想说话。
然而地下室除了门那边,就这三个方向,他避开了苏早早,就得面对着陆言歌,看到这样一张阴戾可怖的脸,再也找不到半点昔日贵公子的荣光,陆言歌脸色一时间也不好看“你们俩,都能不能少说两句,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不团结起来想着如何出去,反而在这里吵架,有意思吗?”
蒋必成虽然痛恨蒋家,痛恨陆言深,也责怪埋怨苏早早,但对陆言歌还是有点情份的,看着一张真正爱过,但此时也是满满疲惫的脸蛋,他心中一痛,闭嘴沉默不再说话。
可他肯给面子,苏早早却不能,大家一起被关在这里,本来都是一样的,到头来蒋必成和陆言歌一个阵营,把她给单独撇开,这叫她怎么能忍?
“你有什么脸面说我,陆言歌,我辛辛苦苦才给你找到了这么一个报复的方式,结果你把事情搞砸了,把我供出来了,还牵连了蒋二少,你有什么脸说?你要是不行,那就死死闭嘴害你一个人好了,非要拖大家一起下水,有意思吗?”
尖声的指责,情不自禁让陆言歌想起那个绝望的傍晚,那间充满着恨意的病房。
她曾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走到哪里都被供着,活到二十几岁,她只有过蒋必成一个男人,言晚竟用那样恶劣的手段对付她,她哪里忍受得那种羞辱?
努力了好几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绝望又被勾起,陆言歌终于没忍住,恨意都涌到了眼里。
“别再说了。”她悲愤的大喊。
苏早早正在气头上,哪里看得见陆言歌的愤怒“我为什么不能说?你搞砸了事,连累了我们所有人,为什么不让人说?你有什么资格?”
“啊!”陆言歌情绪彻底失控,狰狞着朝苏早早冲过去。
等意识到陆言歌是动真格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