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白军的丁武,确实是个不可忽视的劲敌。”
众人默然。
当年踏白军在开平城中,于光天化日之下,杀了高天锡全家,并且安然撤退。踏白军与丁武之名,从此成为忽必烈诸多宿卫最为警惕的对象。
还好,赵权为人有些迂腐,若非触碰其底线,他是不会动用暗杀手段。
跟这支以暗杀为起家资本的部队比暗杀,实在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阿术的这个建议让众人都有些无语。
“荆湖南路的战事,进展得如何?”忽必烈突然问道。
“潭州不日可下,其他的宋军残余势力,开始往广南东路撤退,也有一些正试图逃往四川。”
“不惜一切代价,在最短的时间内,攻下潭州!打通往广西的通道。”
“是!”伯颜应道。
略一犹豫,伯颜又小心地问道“是否该派人去联络兀良哈台?”
忽必烈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元军大举南下之前,兀良哈台便利用与宋国签订协议的机会,以说服大理降宋为由,领一千人马穿过宋国湖南、广西防区,前往大理。直至今日,兀良哈台始终未曾离开过大理。
当年随忽必烈平定大理的统帅,正是兀良哈台。
廉希宪心里不由微微一动自己的主子,老早就将大理当作后路经营。难道说,从大兵南下之时起,他就不看好与权国的这一场战争吗?
“派人去跟他们,议和吧。”忽必烈轻飘飘的声音,传至廉希宪耳中,却如惊雷炸起。
……
“议和?”赵权诧异地哼了一声,双手未停,依旧翻动着手中的串串。
“什么条件?”
站在他身侧的陈耀,一手端着一个罐子,一手拿着一把小毛刷,漫不经心地说道“划江而治呗,各安其土,各治其民。并且答应以后会善待治下百姓。”
赵权“哦”了一声,随之怒喝道“你能不能注意力集中一点?快刷蘸料啊!”
陈耀撇了撇嘴,心里嘀咕了一声难道不应该把注意集中在与元国的谈判上吗?
油滴在半红的火碳之上,溅起滚滚乌烟。赵权后仰着头,抱怨道“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要用无烟碳!这烟这么大,会把人熏死的!”
“又不是我买的碳!”
“你是管商贸部的,这事当然得归你管了!”
“行,行,你是老大!明天我就让人买,一船够用不?”
“不用,一次十斤八斤差不多了。”
香味,夹在淡灰色的碳烟之中,开始飘逸而出。
一只骨筋交错的黝黑大手探过来,从赵权手中捞走几个串串,直接塞进自己的嘴巴。
“哎,没熟呢!”
“没关系,你手上这些海鲜,大多都可以生吃的。”
“就算可以生吃,凭什么你就能先吃?”陈耀怒问道。
“你不是不爱吃海鲜吗?”李勇诚一边啃着手中的小管,一边捏住陈耀的肥脸,啧啧叹道“你看看,脸又肥了,这样下去不行啊!”
赵权看着陈耀又是白白胖胖的脸,点着头说道“就是,我觉得还是瘦些显得精神,你这阵子过得太滋润了些。”
陈耀拍开李勇诚的黑爪,委屈巴巴的说道“老大,你们天天在这嘉禾屿上吃烧烤、喝美酒、看风景,我起早摸黑跑遍中原江南,谁比谁辛苦,你心里没个数吗?”
“咱们不看过程,看结果,你把自己搞得这么胖,这就是最大的罪证!”李勇诚嘿嘿笑道。
“想打一架?”
“是哦,好久没打架了,铠子——”李勇诚抬起头,一声大吼。
湖边传来回应“干嘛?”
“过来下,陈耀想跟我们打一架!”
“没空——”
赵权顺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