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家被连根拔起之时。
“泉州南宗正司,让蒲家去负责吧,不要留下任何意外!”忽必烈冷冷地说道。
廉希宪心里一凛。
对于南宗正司的态度,忽必烈的意思显然是要全部屠杀。
历来王朝覆灭,前朝皇族难逃被清理的噩运。但是一次性屠杀泉州三千皇室宗亲,陛下难免会被人因此而指责为暴君。
还好,有蒲寿庚,想来只要答应他的条件,他会心甘情愿地背这个锅的。
而且,年幼的赵舒若是真的夹杂在一群同龄幼儿之中,一时半伙还真的未必就能分得清真身。都杀了,麻烦自然就可以全部消灭。
如此,也可以防止赵舒死后,那些宋臣又从宗室中再挑一个人来继承赵宋皇位。
只是,赵溢呢?
廉希宪看了一眼忽必烈,终于把这个疑问暂时摁回心里。
“你那里,如何?”忽必烈眼神转向蹲在他脚边的阿合马。
阿合马的一张马脸立时垮了下来。
“真没钱了!所有库存银子,花得精光,纸钞现在又没法用。原来以为,得到临安后,会有一大笔财货进帐,可是……”
“临安的皇族与官员,你先别打主意。圈养在临安,无论是人还是财产,都跑不掉的。而且,你是财政大臣,不能总是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一次性的财路之上。”
“是,陛下教训得是!”阿合马腆着脸说道。
“说吧,有什么主意?”
阿合马收起脸上的嬉笑之色,沉思片刻后说道
“指望正常的赋税,根本支撑不住接下去的战争。除了清理宋国余孽,还得开始安抚流民,恢复各郡州生产,这些投入与花费,都是无底洞。关键是,接下去与权国的战争,我其实有些没底,不知道能否在后勤粮草上支撑几年。”
众人一听,心里都觉着沉惦惦。
离开中原南下,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迫不得已的选择。好在顺利拿下宋国,有了缓冲的余地。但是与权国之战,终究无法避免。
若胜,当可凭江淮天险,守住半壁江山,以图后事。若败,后果不堪设想。
“现今,有几个事情臣以为可以开始施行。
废旧中统钞与宋会子,重新发行法定纸钞。旧纸钞可以在规定时限这内,一比五或一比十收兑,过期全部作废。
各郡州,自行解决作为储备金的银子,提解至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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