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一是张柔驻守的兵力虽然不过数千,但是白鹿矶易守难攻,想将其驱逐,没有付出一两万伤亡的代价,几无可能;
二是,张柔的要求很明确,他不想占据宋国之地,只是想要将白鹿矶经营成一个贸易的榷场,以利双方国民;
其三,张柔声称,若是我能释放郝经,他接到忽必烈旨意之后,便会撤兵而去。”
“你关着郝经作甚?释放他很难吗?”
“不难!当时的确是我让人将其关押,但现在若是放人,就会成为对方攻讦师某人的手段。诸如与敌私下议和,或是私下关押友邦和谈使,甚至是私下释放敌国奸细……”
赵权听得一怔一怔的。
宋国人,脑子都用在这种地方了?一个看似简单的事件,还可以操作出这么多花花来?
贾似道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当然,这些理由都不重要。没有郝经,要攻击师某的理由,也可以找出千条万条来。而且,即使将郝经释放之后,张柔依然会寻找其他理由,不肯撤兵。”
“推行打算法,师某毕竟损害了一些军中将领的利益……兵部,如今是叶梦鼎在掌控。师某倒是不在乎他有手段对付,却也得考虑下其他人的退路。”
“比如,吕文德?”
“不止……”
赵权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听说吕文德收受元军大量贿赂,贵国与元国协议未成,他便先在樊城之外,开设榷场。此事,是真是假?”
贾似道斜了他一眼,“他手下将士愈十万,单靠朝廷拨付的微薄粮草,如何应付?”
赵权心里长叹一声。
改革,大概最大的难度便是如此吧。
自身能不能正另说,但是要保证自己身边的小弟不为身外之财所祸,几无可能。
也是,如果没有利益,谁又会跟着你,去打击政敌?
历史上的改革,终究不过是将权利从一个集团向另一个集团的转移。
莫不如是!
如此,怎么可能期望改革的成功?
日后的权国,五十年、一百之后,是否也依然打不破这个怪圈?
“权某以为,贵国可以将张柔退兵当作所有协议的第一条件。退兵才能体现出诚意,否则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贾似道不置可否。
“想让你退位,一个刘整不够!贵国可以要求元国,将蒙哥入侵宋国以来,所有降附北地的宋将,全部送回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