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禄那边,怎么样?安有问题吗?”赵权又问道。
“暂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忽必烈对他信任得很。我这次去太行山,会跟齐福与赵贵再确认下,如何给他更多的协助。”
“让他回来吧。”赵权沉吟片刻说道。
“回来?咱们费了这么大劲,好不容易埋了这个个大棋,这就让他回来,太浪费了吧!”
“小耀,你要明白,缉侦局的成就,不是能获得多少有价值的情报、做了多少常人无法办到的事情,而是你拥有一大批值得你去珍惜的忠勇之士!
齐禄已立大功,这样的人我们就该去珍惜,要不惜一切代价护得他的安!”
“行,我会想办法劝他回来的。也是,否则忽必烈要是杀人灭口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没有活路。”
“此去中原,一切小心。尤其是不要跟益都的人多做纠缠,可以的话,把益都的缉侦人员尽量收缩,保证随时可以撤回。”
“李璮,会有危险?”
“我不知道,但是如今整个中原,忽必烈也就剩下益都这个地方还没吞下来。李璮此人,眼高手低,他既然不想跟我们合作,那咱们也得做好被他卖掉的心里准备。”
看着陈耀的身影,渐渐隐入远去的帆船之中,赵权心内,喟然而叹。
也许,从陈耀这一次踏上中原的土地开始,自己便得开始进入与忽必烈争夺天下的战争中了。
而且,不死不休!
不能躲避、不能隐藏、甚至不允许惧怕!
可是之后呢?
若是败了,一切自不必说。若是胜了,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宋国?
划江而治?降附宋国?还是再来一次大战?
那时的自己,还有力气对付宋国吗?
而且,哪怕战胜了宋国,得到的,也必然是一个惨破的南方。生民涂炭、伏尸百万、流血漂橹,那会是自己所希望的结局吗?
海风渐急,码头边上,波浪涌动,不住地相互撕打。
一朵朵巨浪,在海面上凝结成花,瞬间绽放,又瞬间凋落。
忽然,一阵狂呼传来,“爹——不好啦——出大事啦!”
赵权愕然回头。
一袭轻袍的赵沁,一手持缰一手挥舞,正狂呼乱叫地奔来。
跨下,是气喘吁吁的小马哥。
已经二十多岁的小马哥,早已不堪骑乘,如今开始进入养老状态。现在也就赵沁与陈诃还能欺负它,连赵权都已经不让骑了。
小马哥还未停稳,赵沁便从马背上飞纵而出。
赵权伸手一把将她抄入胳膊,摆在地上,怒斥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怎么这么毛毛躁躁的?”
小马哥喷着气,把脑袋拱进父女俩之间,一脸哀怨地模样。
想求安慰。
赵沁抬手捏住它的鼻孔,喊道“你等下,我这比较急!”
赵权拍开赵沁的手,挠着小马哥的下巴,问道“你能有什么急事?饴糖被谁给偷走了?还是作业又没完成?”
“不是啦!”赵沁双手急挥,“是辰冰姨啊,有人来抢了,你快点回去,要不然,被抢走了!”
有人敢在旅顺里抢辰冰?
赵权一头雾水看着赵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
“我好得很,没有发烧,真的啊!你快点,要不然辰冰姨就没了!”
赵权手一扬,不远处的承仁颠颠跑到跟前。
“有人抢辰冰,知道怎么回事吗?”
“辰冰啊,可能是禾忽。”
禾忽?
把禾忽从海参崴召来,本来是想借他之势,开始布局和林。可是他这一出,是什么意思?想把辰冰抢走?
“禾忽一到旅顺,就哭着喊着要娶辰冰,听说她已经跟小郭成亲,这些天正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