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不知道。
跟谁在打,不知道。
死伤如何,不知道!
定海水军虽然只有五百人,但是益都如今可是连个百人的水军都凑不出来的。哪怕不敌,定海水军想撤,应该是没人可以拦得住他们的。
难道说,是高丽水军参战了吗?
还是说,东真军?而且还是带有火炮攻击能力的东真水军!
侯畐心里冒出一阵阵的凉气。
贾帅明明说过,东真军不可能参战的。
如果真是东真兵,别说海州城,就是连扬州与整个淮东,都将得面对极大的危机,甚至于整条防线的崩溃,都是件极有可能之事。
哪怕海州城不保,自己都必须将这一信息立刻传至扬州!
可是,海州城外,又完全被敌兵包围,再也无法派出一个人了。
一时之间,侯畐急如热锅之蚁。
虽然他心里有所怀疑,却根本不敢跟其他人商议此事。否则,军心将会彻底崩溃!
炮声断断续续地响了近一个时辰,而后又传来隐隐的喊杀之声,再后来就归于寂静。
侯畐的心,却悬得更紧了。他站在北城墙上,死死地望着海面之上,那座不太巍峨的云台山。
但是,半天过去了,海面上始终没有出现一只船帆。
巘戅奇幻戅。无论是定海水军,还是正在攻打定海水军的敌军,再无踪影。
这真的是一场让海州守军完全茫然的战斗。
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敌军到底有多少人马战船,不知道他们想干嘛。
唯一知道的是,定海水军,必然已是全军覆没了。
当然,在海州城中呆望的这些宋兵,更不知道的是,此时一支船队正缓缓地离开了云台山,往南驶去。
十艘鱽鱼船,船头方小,尾阔底尖,长约五丈。这些船实质上都是渔船,轻便快捷,常被宋国水军用于追捕沿海沿江的水匪。
船只大多带损,只能勉强地在海中航行。只有最前方的一艘船完好无恙。
丁武坐在最前方唯一一艘完好无损的鱽鱼船头,满身忧郁地抱怨着
“我说啊,你可不可以不要去?你这样,让兄弟们压力很大啊!你瞧瞧,本来是一次很轻松的军事行动,被你这么一搞,我都有些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了!
你知不知道,南京府的人,会把我给杀了!
万一,你要挂了……”
“你有完没完啊——”赵权头枕双臂,仰面躺在甲板上,看着漫天温吞的云朵,懒洋洋地说道。
“你现在下船,我立刻闭嘴。而且这辈子都可以不在你面前啰嗦!”
“迟了——你可是自己说的,只要让你们踏白军负责这次行动,你什么条件都可以接受的。”
“可是,我没答应你要跟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