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的好酒,蒙古人便能让人感受到极致的快乐。
厢房门口,蒋郁山的两眼早已不再赤红,而是一脸惊惧地看着满是诧异之色的大岩桓。
屋内的惨叫声,一整个晚上都未停止过,让人听着,全身数万根寒毛直立。
天之知道,屋内的人正在忍受着什么样的酷刑。
可是,这惨叫声,全是陈耀的……
“别打脸……”
“我屁股肉厚……你可以尽管下手”
“要不,你歇会再打?”
“啊……“
“真的别打脸啊……要不然,你以后会后悔的!”
“饿了没,我让人给你弄些吃的,养会体力?”
“啊……痛!”
大岩桓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在布置新房时,陈耀特地交代他,把房间内所有的硬件全部搬空,留下的只有抡不动的桌椅与枕被。
第二天,日上三竿,一直守在厢房门口,早已疲惫不堪的蒋郁山与大岩桓终于看到了可怕的陈耀。
一身轻裘早已破败不堪,脸上挂满血丝,前胸、后背全是黑色与红色的疤痕,走路一瘸一拐。
那张表面残破的肥脸上却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陈耀对着蒋郁山便是一个大礼,说道“感谢老蒋,当年要不是你坚持不懈地揍我,我昨晚上可能会熬不过去的……”
蒋郁山的脸皮不断抽动,指着陈耀却说不出话来。
大岩桓努力地掩饰着心里的笑意,问道“郭小娘子呢?你把她……怎么了?”
“她只是累了,打我打累了,我没碰她!”
蒋郁山眼神复杂地看着满不在乎的陈耀,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知道,陈耀甘受如此委屈,起码有一小半,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陈耀已经做到这份上,自己再出手阻挠,恐怕连最后的一点情面都保不住了。
而且,也毫无道理可言。
陈耀就这样地全身狼狈模样,出了王府,一路上坦然地接受蒙古人与稿城兵的哈哈大笑,到郭家宅院,求见郭夫人。
三天后,一百骑稿城兵,于晨雾之中离开稿城北上。
全身沾满露水的蒋郁山,满脸萧瑟地在道上走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边出现了大岩桓,默默地陪他前行。
“你说,郭将军到了和林,能得到王爷的器重吗?”良久,蒋郁山终于开口了。
“蒙哥王爷是个重才之人,只是现今无势;贵由不久必将为蒙古国汗王,但我感觉此人很难信任汉将。情况我也已经如实向郭将军说明,至于其他,我也无能为力……”
“你们南京府,真要立国了吗?”
“如果贵由王爷能信守承诺的话,应该问题不大,不过权总管的意思与我父亲一样,对此并不强求。”
“嗐……”
“蒋兄,不想去和林?”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否忍受得了蒙古人的霸道与欺凌,我怕我这坏脾气,总有一天会坏了郭将军的事。”
“那……?”
“我希望,郭侃将军能允许我老死真定,我便已经知足了。”
“权总管有交代,在真定准备建个石忽酒楼,有你一份股权。”
“呵呵,他要敢不给,我会冲到南京府,把他揍扁!”
“权总管另有交代,让我不得劝你去南京府,怕委屈了你……”
“他是怕被我揍,脸面会不好看!”
“此事……?”
“不谈此事了。”
两人一路走,一路絮叨,蒋郁山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
又过了三天,在蒋郁山的目送之中,又有一行数十骑兵大呼小叫着离开稿城北上。
这中间,有蒙古兵,有东真兵,还有一辆极为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