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愣指着地图道“和林至捕鱼儿海,约有两千五百里路。我们离开和林已经有半个月了,行程过半。顺着怯绿连河往上游再走十来,便能到捕鱼儿海。
这条路,其时是当年蒙古人西迁的路线。因此和林至辽东,或是蒙可山、哈剌温山,走的都是这条路。
只是怯绿连河一到夏季,水量充沣之时,经常改道,所以咱们也得心点识路。不过,只要往东大致方向没错,总是能到得了捕鱼儿海的。”
“好!咱们明分兵击杀身后之敌,封扬跟着我,丁武与阿斯愣一起。”
“那怎么行?”
“你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丁武与阿斯愣同时喊道。
“放心,有阳光、有月亮、有星星,我起码不会迷失方向。而且,我也有把握能够知道我到底该怎么走。
记着,你们不能再次分兵,不可贪功,但要有所斩获。而后咱们都沿着怯绿连河往东。”
“是要在捕鱼儿海会合吗?”
“不,去多泉子!”
“呵呵,好!”丁武银银一笑。
在悠然的火不思声中缠绵了一整个晚上,赵权突然就斗志昂扬了起来。
东真军上马起行才半个时辰,身后的那群人又远远地出现了。
赵权手一挥,近两百人四百骑便呼啸着朝后卷去。
那群人显然完全没意料到,东真军会如此坚决的出击。怔了一阵之后,才掉马而逃。
近半个时辰过后,那群人开始觉得不对劲,开始疯狂地抽打身下马匹,一边开始散开了队形往数个方向狂奔。
赵权与丁武相互对视一眼,各自领兵追击而去。
前方的人越跑越散,被追击的人却越来越慌乱。谁也不会想到,东真军一支百人骑兵,会这样不舍不弃地追杀一两个人。
这种追敌效率,实在是太低了!
终于,有一个人支持不住了,自己从马上摔了下来。当看到这一百东真军全部向他围来时,他挣扎着站起身来,挥着刀绝望地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是我?那么多人你们不追,为什么追我!”
“嘭、嘭”两声脆响,随后是“啊”的一声惨剑
这个蒙古人右腕与腿上各中一箭,手中弯刀摔落,人也跪倒在地。
“你是哪个部落的?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封扬上前,冷冷地盯着此人。
“我我,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我们路过的”
“啪!”封扬手中鞭子挥下,那人脸上便开出一道血糟,又发出一声嗷嗷的惨剑
“你们受谁指使的?”封扬又扬起了鞭子。
赵权抬手止住了封扬,蹲在那人面前,和蔼地道“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也不想知道你是哪个部落的。告诉我,你们当中是不是有个汉人?”
那人两眼目光闪动,却并未答话。
赵权接着道“昨有人,往我们露营地的水里投毒,我相信是这个汉人干的。”
“不可能!他……他……”那人急急了一半,又突然住了口。
“是不是他告诉你们,我们从和林带了大批财货,抢到了都归你们?”
那人张着嘴怔怔地看着赵权。
“告诉我你知道的,我会放你回去,否则你只能被杀!”
赵权温和地看着犹豫不决的这个蒙古人,三息之后,赵权起身离去。
“不”伴着一声充满后悔与恐惧的惊叫声,空气中便漂出一丝血腥味。
这个蒙古人,是真的穷,身上唯一值钱的可能就是他手上的那把破弯刀。不过,好歹还赚到了一匹马。
看来,确实是一群受灾之后,被人怂恿过来当强盗的牧民。
一百东真军返身往东,午后又成功地击杀了一个牧民。
就这样,到邻三,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