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奔而去。
沈州前军,如决堤的洪流,崩溃之势再无可挡。
而此时,辛邦杰与马德铠已经各领着最先滑出的数百骑兵,冲到了守在前军两侧的沈州战兵之前。
这本来应该是实力相当的两支部队,人数基本相同,装备基本一样。但洪福源部下,哪有辛邦杰与马德铠这样的两位勇将。
第一波弩箭攻击,再连续两波短矛飞出后,洪福源的这支骑兵便已少了一半,其余的掉转马头,以远超兵卒的速度向后阵撤退而去。
辛邦杰与马德铠的骑兵并未追击,而是略放缓马速,从两侧向已经溃散的步卒靠去。
军阵之中,只剩下不到五十骑的具装骑兵,终于停下马步,彼此依靠,结成一个更加坚实的圆阵。如狂涛之中的一块坚硬黑石,抵挡着不住涌过的骇浪。
近两千东真轻骑,如一双张开的巨臂,在这片荒野中,驱赶着五千杂乱的士卒,向洪福源中军营寨逼去。
刚从洪福源中军营寨中离开,前来支援前军的数百骑兵,迎面看到这些发狠的溃卒,劈死了几个跑到最前头的步卒,眼见势不可挡,掉头便跑,重新撤回营寨。
洪福源目眦欲裂。
五千战兵,一千调去协守后路,一千已经溃散在前军,要是再损失掉刚派出去支援的这一千兵,洪福源主力战损将超过一半。那样的话,沈州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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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心求稳,无论对敌对友都心存猜忌的将领,是带不出一支勇往无前的军队的。
这些年来,洪福源把沈州几乎建成了一个“高丽别国”,俨然以国君主自居。他对一切觊觎沈州的任何行为都视为大担
然而,对于蒙古饶恐惧,又使他将自己的势力牢牢地控制在沈州之内。甚至是在沈阳的东辽军已经溃散的前提下,都不敢把势力向沈阳发展。
他太怕蒙古人了!
或者,只要确定实力超过自己的,就会让洪福源感到来自心底深处的惧怕。此时,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可能的保存自己剩余的实力。
否则,在辽东这个群狼环伺的地方,会很迅速地被吞得连渣都剩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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