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算下来只有三种。
一种是陶质器皿,有碗、盆、杯、勺。呼勒摇了摇头,这些东西看着好看,其实不耐用,一摔就坏。
第二种是铁器农具,有锄、锹、剪及一些小把刀。只是看不到好的弯刀,当然呼勒原本也不指望在这种摊上看到一些好兵器,好的兵器肯定是得让族中头人先挑选,而且即使有好的弯刀,呼勒也不一定买得起。
腰间的这把刀已经用了十年的刀子,磨一磨应该还是可以用的。
第三种是盐,摆在货架上,白花花的一堆,让呼勒眼睛一亮!
“这盐什么价格?一只羊羔,能换多少盐?”呼勒急急地问道。
“十只大羊,或二十只羊羔一斤盐。”一个随从很温和地答道。
“怎么这么贵?去年五只大羊就能换一斤盐!”
“这位大哥,不是盐贵了,而是羊便宜了。如果是马的话,一匹好马便可换两斤盐。”
呼勒在心里默默地算了下,好像是这样的。今年羊多了,自然就便宜。只是跌得未免也太厉害了些。
家里总共就三匹马,自己开春后出征得带上两匹,留一匹小马给儿子,肯定是不能拿来换盐。
“牛呢?”呼勒顺口问道。
“牛与马同价。如果有牛角、牛皮、牛筋,也是可以的。”
呼勒摇了摇头,这些东西他自己都不够用,也就是随便问问而矣。
他的目光在木架上来往扫视,突然有一丝酒香漂来,顺着自己的鼻尖,呼勒在木架后面看到了数个半个高的木桶。
呼勒的身子打着轻轻的摆子,指着木桶问道“你们后面,那个木桶里面的,是酒吗?什么酒?”
“是的,那是南京府新产出的酒。”
“石忽酒?”一提起这酒的名字,呼勒便觉得两颊生津,唇角却在发干。自从去年尝了一点点南京府产的这种酒后,呼勒便觉得全蒙古的马奶酒简直就跟马尿一般。
但他现在依然还是只能喝这些如同马尿一般的东西,石忽酒实在太贵了,根本就不是他这样的人喝得起的。想起那些王爷与部族长老们,天天都可以毫无顾忌的喝那种美酒,呼勒心里突然生起一股莫名的烦躁。
“不是石忽酒,是南京府所产马奶酒。”那个随从指着木桶上的一个标志说道。
这个刻在木桶上的标志有些奇怪,这是一个人首马身的画像,马身后蹄踩实在地,前蹄高高抬起。人首左手指月,右手执一短矛,对着左手指出的天空正欲挥掷而出。
“马奶酒啊,我们自己都有,你运来干嘛?”边上有人不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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