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南宋的儒士,便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目光盯着自己,对此赵复已经习以为常。
而不是当初那样,被人一盯,总会在心底产生出一种羞愤之意。茶过三盏,赵权起身叉手而礼,恭声道“子赵权,见过诸位尊长。”姚枢站起身,回礼道“谢过权总管款待!”眼角往两侧扫过,却发现在座诸人,只有他一人站起来回礼。
赵复只是端坐那,双臂一抬对着赵权拱了拱手。而元好问与王鹗两人,却是各捋长须,脸带笑容看着赵权。
赵权也不以为意,对着姚枢道“姚先生请坐!两年前赵某随稿城军北上时,得姚先生相助筹措粮草,子还未谢过先生!”姚枢苦笑着摆摆手,道“某当时身在人下,力实不逮,因粮草筹措而给贵军带来诸多麻烦,哪敢承权总管一个谢字!”侍其轴却在边上轻声一笑“要不是因粮草延误,令只不干与稿城军起了龌龊,最终导致高丽之战中权总管被迫避祸南京府,想来也不会有如今场面。”王鹗、元好问与李治三个同时点零头。
王鹗微笑着对姚枢道“两年前,我们几个曾经与老侍有过一个赌局,不知两位可有兴趣知道?”姚枢心里一动。
将王鹗与元好问视为金国遗老中的文学泰斗,无人可以非议。而能够与这两个称兄道弟的侍其轴,虽然名声不显,但隐然间王鹗等人以他为首。
可见此人,应有相当的才华。姚枢有些好奇地看了看侍其轴,道“愿闻其详。”
“当时,我们四人在稿城的石忽酒楼……”姚枢心里又是一动,忍不住插嘴道“也是叫石忽酒楼吗?”元好问回答道“你是不知道这子啊,这石忽酒是他一手酿造而成,因为卖酒他便直接开了个酒楼,可让他大赚了一笔!”赵权在一旁赦然而笑。
王鹗继续道“我们几个,其实对中原各家汉人势力早已心生失望,老侍便与我等相约,如果赵权五年之内,能够开拓出一份自己的地盘,我们便来投奔,也可以找个地方养老。哪想到,才不过两年时间,这子竟然就已经破开了局面。”姚枢脸露惊讶之色,他倒是真的没想到,这些人两年之前竟然已经开始有了辅佐的心思。
赵权看着侍其轴,心里颇为感动,他同样也没想到,两年之前自己还有些懵懂之时,侍其轴就已经在默默地关注着自己。
姚枢犹豫了下,道“南京万户府原为忽察所有,不知现在的大乌泰将军……”赵权一听,心下明白。
这南京府名义上归属忽察,实际上的最高级长官,还是副万户大乌泰,因此对于王鹗把南京府看作赵权开拓的地盘,姚枢难免心生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