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个人才,我自然有办法让他臣服。
接下去,我看训练的事就交给老蒋与丁武吧,可以开始对他们进行军中队列与旗号的讲解了。明年开春,如果有开战的话,可以考虑带他们随军,去战场上见识下。”
“诺!”
赵权并不知道,郭侃在祠堂中的这番谈话,已基本决定了他未来的命运。可即便是他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也不是现在的他有办法去改变的。
辛邦杰在入房歇息前,给陈耀送了个拐形的兵器,说是叫做“布鲁”。是以前的牧民的狩猎工具,现在大多拿来给小孩子练臂力用。陈耀、李勇诚与王铠便抢抢闹闹地拿着布鲁玩去。
李毅中在帮梁申收拾。家里反而就剩下赵权一个人闲着。
喧闹之后突然的安静,这种感觉总会让赵权感到片刻的茫然。他信步走出院子,慢慢地来到淮水边上。
岸上,是数千个深埋在堤边的木桩,一字排开。每个木桩上都拴着一个竹筏,稻子收成后,竹筏上的滩土被清掉了一半,静静地躺在河滩上。青绿色的竹子已经变成一根根黝黑模样。
河滩上新开发的水田,沟沟坑坑。边上用竹篱笆圈出的半洼水塘中,一群鸭子正在悠游嬉戏。
阳光斜斜地从西边的水面映出,并不温暖。
对岸依旧一片迷蒙。
每眺望一次那片宋国的土地,赵权心下便会增添一丝的迷茫。
“当一个人在迷茫的时候,通常会去衡量自身的价值,可是往往却不知道衡量价值的天秤在哪。”赵权觉得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他如今就是这种感觉。
上辈子所接受到的教育,让他在心底深处,一直将宋国当作自己想当然的寄托,或者说可以称之为“根”。然而,这辈子的现实让他不得不以很尴尬的身份来审视这个一水之隔的国家。
自从姐姐与姐夫去世后,淮水,便成为一道牢刻在赵权心里上的天堑。他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去投奔宋国,将来又会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这个曾经创造了无比灿烂文化的朝代。
自己对宋国其实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这点赵权心里一直很明白,他没有绝世文采、没有安邦之能、也绝非是一个纵横千军的统帅,更缺乏强硬的后台。衡量自己价值的天秤绝对不会是在宋国那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