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郭侃根本懒得理我又该如何?”赵权问道。
梁申的嘴角微微的向上一翘,赵权发现认识他这么久,这是第一次看见他笑的模样。
“凭着你解开我心结的能力,只要你肯去做,郭侃一定会把你当作宝贝来看待的。”也是,郭侃这人一看就是个好装逼的主,这种人只要在他面前多露几手,再狠拍几次马屁,想搞定也不是件太难的事。
“郭侃此人,一定出生于世家,我怀疑应该是当年跟随铁木真的郭宝玉后人。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背后还会有河北汉人豪族的支持,跟着他铁定不会吃亏。”
等等,铁木真?郭宝玉?郭侃?“我知道他是谁了!”赵权突然一声大叫。
“是谁?”梁申与辛邦杰同时疑惑地望着他。
“啊——哦——呃——”赵权叫了几声,又苦恼地闭上了嘴。他的确想起郭侃是谁了,却说不出口。他不可能跟他们说,郭侃跟郭宝玉都是郭靖的原型,蒙古某一次西征时,郭侃大放光彩,据说攻灭了数百座城池,说他杀人盈野丝毫也不为过。他更不可能跟他们说,这个郭侃,后世还被一些人尊为“东方战神”。
赵权苦恼地揪着头发,闭着嘴呜了会。说道“好吧,我没意见了。”
三个人并立于坟前,回望村中。
村子里的谷场边上,已经立好了营寨,村前入口处与淮水边的旧码头上,望楼正在搭建。炊烟袅袅,人影匆匆进出,长临村似乎已经从沉睡中渐渐苏醒。
悲伤是必须的,但生活还是得过下去,一直沉迷于悲伤而无法自拔,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也是对家人的不负责。
当两大两小四个男人,回到家,望着空空荡荡的厨房时,再没有一个人有心情继续沉迷下去,他们首先得想办法,晚上如何才能不悲伤地解决晚饭问题。
这些天忙着下葬,忙着痛苦,都没意识到每天吃了什么。好像有些是村子里人送的,有些是自家厨房里剩下的。现在东西全吃光了,大家才想起来,家里唯一会做饭的那个人,如今已经不在了。
辛邦杰自懂事以来,就随义父在军中生活,从来不知道厨房是什么东西。
到了长临村,过了一阵典型的“饭来张口”的日子,没觉得妥也没觉得不妥。对他来说,吃饭只是解决身体需要的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吃什么对他来说完全无所谓。他面对的食品,从来就只有两种,一种是人可以吃的,一种是人不能吃的。因此,时常在饭桌上被赵权斥为“驴嚼牡丹”。
但不管怎么样,辛邦杰好歹也进过厨房,好歹也帮过赵槿干些劈柴烧火的事。
而梁申这辈子是真的连灶台都没碰过。前十多年身份尊位显贵,即便国家再破落,家里还是不缺伺候的仆从。后来四处流浪时,只要能找到东西,无论生熟,都是往嘴巴里一塞了事,连生火都不用。
到了长临村见到赵槿后,厨房莫明的被他自己列为禁地,他根本就不敢多呆,吃饭也大多是一个人端着碗蹲在院子里解决。
陈耀当然不用说了,正常这个年纪的孩子也没办法学会做饭。赵权上辈时虽然马马虎虎会做饭,可是当他面对跟着自己一样高的灶台时,实在是无从下手。
好在赵权在理论上是四个人里面最清楚的,在他镇静而胡乱的指挥下,四个人开始手忙脚乱起来。
缸里还有米,不过也不多了。煮出来的饭,香气四溢,只是糊掉的锅巴咬得牙齿有些酸软。没有菜,更别说肉了。陈耀吃得两眼汪汪,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吃得最少的一顿饭。
梁申主动地把碗筷拿去洗了,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洗碗,所以打破了一个,赵权与辛邦杰都决定原谅他。只是陈耀却有了发泄的理由,叨了半个时辰。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家里除了还有些酒之外,其他的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