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玉真公主笑的花枝乱颤,赵匡跳下了墙头,上下审视着眼前这个美人。
玉真公主赶忙退后两步,掩袖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这般看我作甚,我是不是不漂亮了。”
赵匡故作深沉道,“小生只是瞧着姑娘气质非凡,莫非是从琼楼玉宇里飘下界的神仙吗?”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像个仙女?”
赵匡点了点头,皱皱着道,“做了人类想成仙,生在地上要上天,你说你这样的大美人,理应待到功德圆满之后正道归真,干嘛急着将自己嫁出去呢?”
“你这人说话倒还风趣,只可惜我身边竟少了像你这样的机灵人。”
听玉真公主这么说,莫不是有意要让他去敬事房净身做太监吧,于是又赶紧圈重点道,“我生就不详之人,这才有求于人,姑娘在神医阁府外游走,莫不是也有求于阁主?在下经常潜进这阁中,说不定哪天阁主被我的诚信感动,一时答应了我的诉求,我能顺嘴帮到姑娘你呢。”
玉真公主冷冷一笑,“那就要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本公……姑娘看在与你投机的份上,说与你听也无妨,我啊最近心系一,此人也是个讲究人,平时只用素白釉茶杯,平时吃喝朝露制成的茶水……只是他却从来都不肯多看我一眼。”
听到眼前这公主几都差点说漏嘴,赵匡私心想着,既是堂堂公主,居然还有人敢不正眼相待?
那定是公主没有表明身份,
如此百转千回,迂回作战,想必也算是遇到真爱了,但一想到公主们太强势跋扈,还养男宠,又觉得这份真爱那不那么真了,倒像是遇到一时的新欢。
反正这娘们看着也不像好人,
既是找到神医阁,他也已是骑虎难下了,
索性就再次开导一番,也不用来日再见。
于是,他万分纠结的叹了口气,“既见君子,云胡不喜?不知姑娘看上的是哪家的青年才俊?”
玉真公主娓娓道来,“说了你也不知道,他并非长安人士,而是出身在外地一个显贵人家,从小养尊处优性格却很好,文韬武略,才华横溢,我为他写诗,为他采朝露制茶,但是他好像并不怎么领情,这让本姑娘很难为情。”
“前世因,今生果,时机不到,姻缘不生,即使有缘也会无份,不是所有的相聚都会有结局,机缘未到也是一种机缘。”
玉真公主道,“听你言谈举止,虽然是俗了些,但还中听,本姑娘此刻竟越看你越不是那翻墙入室的莽汉了。”
赵匡脱口道,“放眼世间,谁不是一边俗着一边雅着。
太俗了是傻,太雅了是假。
俗和雅不过是控制个度罢了。”
玉真公主微微一笑,“早听闻神医阁主自吹说,曾读人间未见书,也曾自嘲道,笑我俗病医难全。
如今看来你竟也是铁齿铜牙两片嘴,是个名副其实的雅盗了。”
赵匡喉头一动,来到长安这么久,竟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新颖别致的评价,便欣然接受了,“雅盗,盗亦有道,雅俗共赏,这个名字好。”
玉真公主沉静片刻,“对了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
见玉真公主打听起他的底细来了,灵机一动,便幽幽道,“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竟谁他乡之客,你我身份本就悬殊,又何须知道这些呢。”
“想不到,你还读王子安的诗!”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罪伤人。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你我都是为情所困之人,难免会心意相通,如果咱们真是命中注定无缘婚嫁,还不如顺其自然,姑娘你说呢。”
“你说的道也在理,只是……只是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