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沉默了,说了半天,这曾可儿答非所问,这鬼胎总不会是凭空而来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此时的百合已经回来。
赵匡耸了耸肩,示意让百合诊脉。
百合一边诊脉,一边眉头微微跳动,脸上的表情也变的越加沉重,又是沉默片刻过后,她附在赵匡耳畔道,
“她的确已有身孕,只是月份大了,为了堕胎误用了虎狼之药,导致淤血凝结,根本就不是什么鬼胎,如今大人元气,十伤八九,寻常的大夫是诊治不出的,只是幸运的遇到了我,服用两服独家秘制的通淤之药,保证药到病除。”
赵匡闻言后,打了个不要打扰的手势,百合便又退了出去。
以前书上说未出阁的女儿家都以为和陌生男子拉拉手就会怀孕生子,
这曾可儿都怀孕这么久了,又岂会真不知道生孩子的那点事儿?
当真以为堂堂神医阁主是个容易被反忽悠的白痴傻蛋?
百合出去后,赵匡大怒,“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出实话吗?到底是谁的孽障?”
曾可儿人生的娇弱,被赵匡这么一呵斥,不禁大哭,“我没有,我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我是圣人亲选的秀女,又岂会跟旁人春宵一刻呢?”
赵匡活着么久,最怕也是最烦女人哭,
见生灵儿还是挺在乎名节的,作为皇帝的秀女估摸都是要检查是不是处子之身的,这样的人并不似敢在婚前偷尝禁果的,
莫非是有人垂涎曾可儿的美貌,曾可儿在无意间被人给下药了,或者是中了什么幻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心想到此,赵匡立马诧地一笑,“不是在说你,是在说那鬼胎。”
曾可儿一脸懵逼。
百合已经诊过脉,这件事肯定是人为,定是这古人对生理常识这方面知识匮乏,想着未出阁的姑娘连陌生男子都难得一见,又岂会怀孕,再加上大夫诊断不出,才会觉得是怀有鬼胎。
但曾家人都以为是鬼胎,甚至连当事人都坚信不疑,那便只能心病还需心药医。
“依照贫道观测,你的确是撞邪了。”
曾可儿神情坚定的点了点头,“我是怀上了鬼胎,肚子里的小鬼到现在都还在闹呢。”
思索片刻,赵匡开始了打卦算命,烧香礼拜,还不忘神叨叨的说唱。
一通神操作下来后,赵匡佯装大彻大悟之姿,“原来如此,你是系与那属鸡之人犯了煞,冲犯了卯日星君,这才遭此劫难,待服下贫道亲手调配的药物,再将符文放在枕头之下,定能逢凶化吉……”
曾可儿见赵匡又是起卦又是焚香,口中还不停念叨她听不懂的咒语,这些话字句或多或少,参差不齐,不合音律,却又拖着长腔,她扶着座椅,连大气都不敢出,也不敢交谈一句,遂也忘了家中或者认识之人究竟是谁属性是鸡……
……
见曾可儿被唬住了,赵匡只道,“此乃请神占卜之道,尔等看看就好,你这肚子里的,要是天魔就解给玉帝,要是地魔就解给地府,要是西方的就归佛祖,东方的就归圣,北方的解给真武,南方的解给火德,我老孙天上地下的熟人多了……”
曾可儿连忙点头。
曾可儿这边算是暂时忽悠过去了,但想着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遭此劫难,实在可惜,唯有找到那采花贼,才能真相大白,还曾家一个公道。
既然要找到凶手,那便只能通过当事人询问一些蛛丝马迹的信息,便问道,“为了能找出冲犯因果,有些话贫道还是要问的。”
曾可儿见赵匡一心为他着想,不似那些,沉默了片刻,才幽幽点头。
“你可曾做过什么离奇的梦,或者碰到什么离奇的人?”为了稳定曾可儿的情绪,赵匡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