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陆狗子闻言一愣,“为什么?”
趴在板凳上挨打的贺齐同样疑惑的抬了抬头,“又怎么了?”
众人都还在纳闷中,却见赵匡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朝贺齐走了过来。
“你,你想做什么?”贺齐被吓得想要逃走,但屁股火辣辣的疼,加上肩膀被赵匡一拍,整个人又重新封印在了长条板凳上。
“你,你想干什么?”
赵匡夺过鞭子,蹲在贺齐面前比划着,笑吟吟道,“齐师弟,你说你以前那么乖巧的一个孩子,现在怎么满口都是造谣起哄,跟个八婆一样?”
贺齐闻言哆嗦了一下,“师兄弟们闹个玩笑,师父刚走,大师兄何必在此刻较起真来了……”
赵匡冷笑着,鞭子被顿的一声空响,“这里,是许家班,我是新一轮的班主。
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无视我这个大师兄,只要你们今天还是许家班的人,只要你们还在许家班一天,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
只要我今天说不散伙了,谁特么的敢走一个试试。”
看到赵匡开始算总帐了,贺齐心里怕的不行嘴上却又逞强道,“你,你要是敢公报私仇,就不怕闹到县衙……”
赵匡环顾着众人一圈后,“怕?我有什么好怕的,你们当真以为长安县丞那么有空,来替你们慢慢断出是非黑白啊?师兄我只是按师门规矩办事,若是真闹到县丞那里,你们可就不是几鞭子的事了,搞不好还会吃几年牢饭,你信不信?”
见众师弟纷纷低下了头,赵匡又补充了一句,“不信,那咱们现在就去试试。”
听到报官,陆狗子下意识的拦住了赵匡,劝阻道,“大师兄,师兄弟一场,您又何必这样。”
“就是,不就是挨几鞭子的事,何苦闹到上面去呢。”
“三师兄,说句不敬您的,咱们就不应该在背后地里挖苦大师兄……”
“大师兄,要不是师父临走前让大家伙散了,其实我们也不想离开。”
听到赵匡这般疾言厉色,众师弟生怕将事情闹大,若真像赵匡分析的那样,走不了是小事,若是连累大家一起进衙门,这可就严重坏了……
于是众人纷纷将矛头掉转,指向了贺齐。
“师兄弟闹着玩可以,可若是有人因师父将分家之事交予我负责,从而眼红埋汰我这个大师兄,我这一鞭子下去必见血印,两鞭子下去皮开肉绽,三鞭子让你们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我今天必须警告你们,我,天生脾气暴,不好惹,谁要是再叽叽歪歪,我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说罢,赵匡将鞭子随手一丢。
众师兄被说的哑口无言,眼前这人,这副疾言厉色的模样,已经不再是他们所认识的那个大师兄了。
“一个个还愣着干嘛?不是吵着玩走吗?分行李了,分完的人来我这领盘缠。”
吼完最后一句话后,赵匡眼角的余光落向周围,不少人急忙避开了他的目光。
这一次的分行李,没有人再敢比比赖赖。
无聊中,赵匡也慢慢回到麦草垛上坐下,痴痴的望着院子里的歪脖子树,哼起歌来了,“曾经的日子善良又明媚,你我一起分享了青春的美味,曾经的日子伤感又苦涩,你我一起承受了师父的教诲……”
“大师兄,他又怎么了?”有人悄悄的问。
二师兄低头斜了那人一眼,小声嘀咕着,“莫慌,大师兄准是又犯病了……”
……
“大师兄。”众人走后,陆狗子来到赵匡身前,忍不住说道,“可惜了许家班,就这样解散了……”
赵匡轻轻笑了,“这缘分像一道桥,旌旗飘啊飘,你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