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泥层椽子捏断,无声无息的清理出一个尺许见方的窟窿来。
此处窟窿下面就是奸党的那些物品,因为来过多次已经极为熟悉,从怀中将那些中和毒罐烟雾的药物拿出来,使用暗器手法,将这些包裹了软布棉花的丸药都丢在陶罐周围。
平日里走镖的时候都是预防贼人来杀人放火,现在自己来做这个风高放火时的勾当,心里面也不由得砰砰乱跳,慢慢的将身后的包袱接下,将那火油的酒坛拿出,就要向这个窟窿中倒入。
只听到低低的声音“副统领果然勤勉,午间犒赏三军,晚上就来检修仓房屋顶,果然是朝廷的栋梁之材,吕某人佩服啊佩服。”
正是那魔神吕怖的声音!
许飞本来就心虚,听了这话手一哆嗦,差点把整个火油坛子摔进房顶窟窿,急抬头,月色之下就见那魔神吕怖昂然站在屋脊之上,因为背光,脸上一团漆黑,看不清面孔。
但是一身戎装,顶盔掼甲,手持方天画戟,两根雉尾在迎空飘摆!
这正是捉奸捉双,拿贼拿赃,许飞现在一身的夜行衣,趴在房顶上,手持火油坛子正欲做那风高放火的勾当,真是连一句辩白的话都说不出。
刚才许飞用“听风辩位”的内功心法将周围百丈仔仔细细的确认过,除了几个呼吸粗重的兵士小官,绝无任何的活物,那魔神吕怖穿了这么沉重的全身甲胄,手持数百斤沉重的方天画戟,若是前来,自己怎么可能听不见。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魔神吕怖早早就在这军需仓库房顶上恭候自己,不知道用了什么奇妙的法门,居然连一丝一毫的气息也没有察觉,此人真是可畏可怖!
但是事到临头许飞倒是镇定了下来,这少年性格越是面对强敌,越是镇定自若,当即回道“吕将军这不也是操劳的命,大晚上的站在这里吃风拉烟的,在下佩服佩服。”
嘴里面一边这么说,一边将酒坛慢慢放下,如意神兵已经从袖子中溜到了手里,只等这魔神吕怖发难,便要动手。虽然自己不是其对手,可是今天重任在肩,定要寻找一个空隙,将这火油踢进仓房,只需要一个霹雳火丸就能将任务完成。
所以这魔神虽然厉害也是不惧,那神马就在军营外面静静等候,只要前来接应,想来谁也留不住自己。一边想一边脚下把那火油坛子向房顶窟窿处挪动。
吕怖见状却笑了,对许飞说道“许少侠这么一烧了事,责任却是由吕某承担,是不是太过不厚道,周雄起正在虎视眈眈这个职位,若是在下任由歹人纵火焚烧仓房,最后却没有一个合理的交代必然会丢官罢职。”
“这等小官本来也不在吕某眼中,只是现在京都正在风起云涌之时,却是放手不得,今日断断不能遂了许少侠的心愿。”
许飞见对方话茬越来越硬,想来立刻就要动手,立刻将手中的如意神兵迎风接驳伸展,幻化成一杆虎头錾金枪,目光中透出凛凛神威,再也不多说一句话,只等那魔神动手。
但是出乎预料的是吕怖倒把方天画戟放了下来,对许飞说道“这军需仓房中的物品我已经知晓,都是一些谋逆之物,许少侠想要烧毁我也赞同,只要别攀扯到吕某就好。”
“我有一计,可解两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