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这个少年。
只见这个少年目露凶光,眉目带煞,一身的杀气腾腾,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
脸上强堆出笑容问道“这位公子留步,此时姑娘们都已经歇息,烦请公子晚上再来,咱们金凤阁…”
这大茶壶嘴里还在啰嗦,那许飞伸出手来在其肩膀处轻轻一拨,那大茶壶已经飞了出去,一路撞翻了桌子板凳,摔了个四脚朝天。
大茶壶吃了亏,立刻扯了破锣嗓子大声吆喝“有人闹事!有人闹事!”
这青楼妓馆家家都养了打手,立刻就有七八个身强力壮的打手冲了出来,见许飞正往里闯,将手中的四楞木棒高高举起,劈头盖脸的就打将下来。
许飞哪里有心情和这帮人纠缠,拳打脚踢,像是猛虎入了羊群,顷刻之间已经是人仰马翻。
这帮人被打的扑地不起,许飞倒没了人问话,却在这是后面冲出一个花枝招展的婆子来,足有小二百斤重,脸上的脂粉包饺子擀皮都不粘的厚薄。
头上各种颜色的簪花首饰带了一堆,走起来叮当乱响。
正是这所青楼的老鸨子。
刚才在后面听大堂里面打的和热窑相仿,知道又有闹事的在被自己打手殴打,所以这才摇头晃屁股的走出来,想抖一抖威风。
没想到刚一出门口,就看见满地躺的都是自己的打手,二话不说立刻转身就想回去。
许飞眼尖早就看了一个真切,纵身上去一把扯住头发,大声喝问“金家赌局是否送过来一对母女!”
那老鸨子也算是见过风浪的,听话茬不是向自己这边寻仇,立刻将心安了。
转过头来不停的说道“公子松手,公子松手,此事我可以效犬马之劳。”
许飞原也不愿和妇人拉拉扯扯,立刻松了手,那妇人知道事情紧急,来不及整理头发。
对许飞说道“金家赌局经常贩卖人口,原来却也送过人到我这里,可是这一次却真真的没有送到我这金凤阁中。”
许飞一听双眼一瞪,正要发作,那老鸨子见了赶紧说道“公子莫急,虽然这次没有送过人来,可是金山镇的大小青楼,我是了如指掌,只要公子饶了我,自然有老婆子亲自出马,一一联络,省的公子一路打将过去。”
许飞一听也确有道理,自己这么闯进去一通打砸,也不知道那一处才是正经所在,如果有知情人在内穿针引线,倒是省了不少力气。
当即扯了这婆子出了金凤阁,楚楚在外面听里面一阵乱响,也不见有贼人逃出,正在戒备,却看见许飞扯了一个婆子出来。
许飞简单说了两句,推了这婆子,在金山镇的大街小巷上,挨家青楼妓馆寻起人来。
这婆子果然不是吹嘘,许飞怕其趁乱逃走,只让其在各个青楼高声喊人。
只要喊上两声,立刻就有人出来,将这几天的情况如实告知,每一处都是三言两句便能问明缘由。
许飞见其办事得力,也不再难为这婆子,一处一处寻去,只过了小半个时辰,已经寻到了正主。
那婆子问清楚了缘由,挤眉弄眼暗示对面的老鸨子放人,双方都是老江湖,立刻心里明白利害,二话不说就把人带了出来。
这对母女也是命苦,白天许飞刚坐船离开金山镇,雷大山的人就将那男人杀死,将二人就手卖入了青楼。
这一晚悲痛万分,又思虑自身的日后之事,若不是女儿尚且年幼,已经了断了自己。
正在这时,却有人莫名其妙的将自己和女儿送出。
出门一看,正是白天的那对少年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