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玉碗一声令下,大伙儿便开始在路上卖起了药材,倒也不耽误他们往前走。
元参成色不错,价格比慈济堂还便宜,等所有的牛车到了镇上,竟然也卖出了两百来斤。
慈济堂里,朱应原本在大堂看诊,听到门外热闹的声音,又看到长乐过来传话,看完病人,便匆匆出去。
看见路上那长长的牛车,还有牛车上晒好的元参,朱应眼前一亮,吩咐长乐“你去问问,他们这元参可卖不卖?”
长乐笑应声“我听人家说,这些元参都是二少奶奶送来给咱们的。”
“种出来了?”朱应这才回想起来,现在的日子早就过了元参收割的时候,不过他一直看诊,倒没在意这些。
正惊诧间,金玉碗笑容满面地走到慈济堂门口,“朱大夫,我来给你送元参了。”
“多谢二少奶奶!这可帮了我的大忙了!”朱应连忙拱手作谢,三步并两步下去迎接。
他靠近了才发觉那元参质地上成,想必是金玉碗亲自晒的。
“这些元参,二少奶奶打算怎么卖?”看着那一望无尽的长龙,朱应心里有些悬。
原本他从吴斐手中买的,都是五百文一斤,就这都算是吴斐给他面子了,金玉碗这么好的元参,不知道该卖多少钱。
“我可不打算卖。”金玉碗笑盈盈否决了他的话,“这里一共五万斤,两万五千斤归你们慈济堂,剩下的我带回药膳庄,分文不收。”
“啊?这如何使得?”她的话把朱应吓了一跳,慌忙中让长乐去取纹银过来,被金玉碗眼疾手快阻止住。
“我说送便是送,朱大夫不必付我银钱,只当我做善事了。”
她刚说完,人群中就爆发出一阵叫好,大伙儿纷纷议论顾家二少奶奶心善。
朱应兴许也是有所感念,当即宣布“为表对二少奶奶的谢意,这批元参的价格由七钱改为四钱。”
听到这儿,大伙的叫好声更加热烈,瞬间盖过了朱应的声音。
让村民们将药材送去药膳庄,金玉碗则留在了慈济堂。
慈济堂的后院里,金玉碗与朱应坐在石桌旁,长乐沏了一壶茶水过来,脸上笑容不减,“二少奶奶用茶。”
“瞧你给高兴的!”金玉碗笑着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两银子,“喏,这是给你的赏钱,多谢你,前几日帮我打听消息。”
长乐忙不迭地接过来,放嘴边哈了哈气,蹭着袖子,笑眯眯地收起来,“都是应该的!你们慢慢聊,我先下去了。”
等长乐走后,朱应才问“你让他给你打听什么了?”
“打听了一些关于吴斐的事。”金玉碗给朱应沏茶,笑道,“若不是长乐告诉我那些事,我兴许还威胁不到他呢。”
“吴斐可是极其记仇的,你要小心。”听闻她得罪了吴斐,朱应皱着眉头提醒道。
朱大夫认识吴斐十数年了,他的话金玉碗当然会听,“多谢朱大夫提醒,我一定放在心上。”
接着她便将吴斐压低药价,自己与王琴华是如何威胁他的事儿告诉了朱应,听得朱应甚是解气。
聊了一会儿,金玉碗便打算离开朱应叫住她,长乐也适时地送了一个盒子过来。
“我新制了一些芙蓉映玉膏和梨花蜜,一直想送去顾家,这会儿给你,也省得我跑一趟了。”朱应将盒子递给金玉碗。
结果盒子,金玉碗晃荡了一下,里面确实有瓶子相撞的动静,她才放心收下。
回到药膳庄,李学文已经带人将药材收入仓库,顾芬和吕欣把大家伙留在药膳庄,等着金玉碗回来。
见到金玉碗,大伙纷纷将路上赚得的银子交给她,金玉碗又从中抽了一些给他们,可把大伙激动坏了。
“中午就在药膳庄吃上一顿,你们鲜少来镇上,我这些药膳你们都没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