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金玉碗就跟在李婶儿后面去了祠堂。
临走时,李婶儿还还劝说她道“夫人也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就放您出来了。”
“多谢李婶儿,我明白的。”反正就三天,换李秋挨一顿打,值了。
天还没完全黑下去,金玉碗坐在祠堂门口,盯着天上逐渐出现的月亮,百无聊赖地想着如何打发这三天的时光。
虽然是秋天,但天已经很冷了,这一到傍晚,金玉碗没有穿厚衣服,便觉得风从袖口往里灌。
她哆哆嗦嗦的往祠堂里面走,借着天光隐约看见了什么东西,瞬间停下了脚步,惊讶的看着那些牌位。
“我眼花了?要死了?怎么可能?”
金玉碗正经的揉了揉眼睛,赶紧走到烛台旁边,拿起火折子点亮了烛台,祠堂里瞬间充满了光芒。
烛台靠近灵牌的一刹那,金玉碗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一块块牌位上根本什么名字都没有,供在顾家祠堂里的全都是无名牌位!
她对古代了解不多,但也知道无名牌位定然是祖上犯了什么错事,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
可这么多的牌位全都没有名字,这顾家祖上究竟做错了什么?
放下手里的烛台,金玉碗轻轻地拿起最靠前的两块牌位,木头光洁顺滑,看上去也是上好的木材,能够做得起这样灵牌的人,不像是普通人家。
顾家虽然殷实,但尚未到如此地步,其祖上必然风光过。
金玉碗隐约记得,顾亦轩说他有记忆起就在靠山屯,也就是十多年前,靠山屯的人又说顾家是外来户,那么顾家先祖一定不会早于顾家爷爷这一辈来到这儿。
无名牌位、外来户、祖上风光,十多年前……金玉碗试图说着记忆回想,脑海中突然有混乱的场景出现,接着便是尖锐的疼痛从脑海深处传来,她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到了晚饭的点,等大伙儿都吃完,若晴才敢送东西到祠堂来。
“二少奶奶,我来给您送晚饭。”若晴在门外叫了一声,没有听到金玉碗应答,便拿出从李婶儿手里得到的钥匙,打开了祠堂的门。
刚一条间里面的光景,她就吓得往回跑,手里的饭菜洒落一地,“二少爷,不好了,二少奶奶晕过去了!”
夜幕沉沉,顾家上下一片混乱,统统聚集在了清晖苑里,就连寻常从不进清晖院的顾德源也出现在了卧房里。
慈济堂的朱应朱大夫扶着家丁的手从马车上往下走,若晴早就等在了门口,赶紧带着朱大夫往里面去。
刚一进清晖苑,朱大夫就闻着味道不太对。
他几乎每个月都要来,这味道与上一次来时并不一样,多了几分怀山药的味道,但并不明显。若不是他鼻子灵敏,恐怕也不会察觉。
进了卧房,朱应瞧见顾亦轩满脸着急的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女子,顾夫人和顾老爷都站在一旁。
听见脚步声,顾亦轩赶紧起身让了位子,按捺住心中的焦躁,“朱大夫,劳烦您给碗儿瞧一瞧。”
朱应在金玉碗白皙的手腕上放了一块薄薄的方巾,才伸手号脉。
没过一会儿,他就收回手,说出的话让顾亦轩安心“放心,二少奶奶没什么事,只是受了刺激,不过二少奶奶底子好,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朱应是顾家常用的大夫,也是知根知底的人,顾亦轩自然放心,可是她已经昏迷了快一个时辰,至今没有动静,“朱大夫,敢问碗儿要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这就要看她受刺激的程度了,若是小事便不会有什么问题,过一会儿就能醒过来了。”朱大夫捋着胡子宽慰道。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金玉碗慢悠悠地动了动睫毛,睁开了眼睛。
“碗儿!”顾亦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