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为止,房二郎家中也唯有一妻一妾,几个收了房的侍女也尽是贴身的丫鬟以及公主的陪嫁侍女,除此之外,何尝听闻祸害了谁家婆娘,又强娶了谁家的闺女?
这等品性,在等级森严特权林立的唐朝,简直就是一朵高门大院里的奇葩,闺女嫁过去那就是一辈子享福,哪里还用得着出去抢?
可房俊赶紧一抬手,将大家的辩解之言尽皆堵住。
开玩笑,小爷还就等着这厮弹劾呢,若是他萎了,老爹房玄龄的戏还怎么唱?
房俊制止了百姓为他辩解,下巴微微抬起,一脸傲然的睨着乐彦玮,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道“某官居三品,爵封国侯,功勋赫赫,富可敌国!这庄子里的人皆是当初因我而活命,现在小爷看上了一个丫头,娶回去当一房小妾有何不可?又能碍着你们御史言官什么事儿?”
乐彦玮心里一跳,这厮还当真看上了人家闺女?
他眼珠子转了转,说道“若是你情我愿自然不关吾等御史之事,可若是房侍郎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吾等监察御史绝不会坐视不理,就算是身为侯爵、功勋赫赫,亦打不过国法!房侍郎当慎重,勿谓言之不预也!”
这番话语里头既没有卑躬屈膝丢了自己颜面,亦没有不依不饶以免惹祸上身,甚至还带了一点小小的“激将”之术,可谓圆滑阴险至极。
他心里想着今日且全身而退,然后盯着这家店铺的闺女,只要被房俊娶回去,那么不管是否你情我愿,自己都可以借着今日之事弹劾房俊强抢民女……反正我是御史,有风闻奏事之权力,事实到底如何那就是刑部亦或大理寺甚至是宗正寺的事情,与我何干?
而且他深信,以房俊的肆无忌惮之行事作风,就算原本没打算抢,这会儿被自己所激将,怕是也忍不住,一定要抢个闺女回去展示一下他的强硬和无所畏惧……
果不其然,他这边话音刚落,便见到房俊一张黑脸极其难看,怒气冲冲的等着乐彦玮叱道“休要拿什么国法来压我!这庄子里都是我的人,我看上谁就娶谁,谁能管得着?”
乐彦玮心中窃喜,面上不显,淡然道“房侍郎好自为之……那么,下官可否离去?”
房俊一脸不耐烦,赶苍蝇似的挥挥手“还留你吃饭不成?赶紧滚蛋,不过善意提醒你一句,咱们庄子里疯狗多,走路的时候带着眼睛,万一到处乱逛被野狗给咬了,别又怪罪在某的身上。”
乐彦玮脸色一黑,心里发虚,这是警告还是威胁?
想一想房俊一方恣意妄为的事迹,他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道“不劳房侍郎费心,下官会注意。”
说罢,对房俊施礼,赶紧快步离开。
不过自然是不能回京的,还有监察任务没有完成……
房俊面色阴郁的盯着乐彦玮的背影,看了好一阵,直到乐彦玮消失在道路的拐角处,这才回过头。
胖老板娘搓搓手,期期艾艾道“这个……二郎啊……您该不会当真看上咱家闺女了吧?”
刚刚房俊的表现,让她有点信以为真了。
房俊好笑道“怎么着,看你的模样还真希望我看上你家金铃儿?”
胖老板娘连连摆手,为难道“按说二郎您是咱们一家子的恩人,没有您的接纳安置,我家这几口子怕是早就饿死了,金铃儿长得俊,大抵也不过是卖给豪门大宅里头为奴为婢,遇到个丧良心的主子,兴许就给糟蹋了……若是放在平常,您看上咱家丫头,定然给您送进府里去,也知道您定然能善待丫头……可是昨儿府里的卢管事来提亲,虽然未曾下聘,可咱家男人可是应允了的,而且男方……男方……咳咳,二郎也不好去跟他争。”
旁边就有人插嘴道“不是吧?是哪家的郎君,连二郎都不能去争?”
房俊也好奇了,他还以为刚刚胖老板娘说闺女许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