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她走过去几步,凌绍诚推着轮椅迎上前,“陪我去院子里走走。”
“好。”
大门口有吵闹的声响,明越过去处理下,凌暖青依稀看到一个妇人站在那,她推着凌绍诚走近后,才认出来是倪母。
她的变化很大,以前总喜欢盘起发,打扮精致,可这会那股子趾高气扬的劲没了,她看到凌绍诚的身影,快步就要进来。
保镖自是不许,将她拦在了沉重的铁门外。
倪母双手握着铁栏杆,将一张苍白瘦削的脸贴在缝隙之间,“绍诚,你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行吗?”
“这话怎么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你爸只是一时糊涂,他也是看蕾蕾太可怜了,现在连他都被抓进去了,我们倪家真的垮了,绍诚啊……”
凌绍诚并不想听她继续往下说,“我爸早就死了,如今,我连他长什么样子都快记不清了。”
倪父蓄意杀人、绑架,哪一条说出来都是重罪,如今人已经被收押,又是证据确凿的事,她跑到这儿来求人又有什么用?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倒是可以劝你一句。”
“什……什么?”
“趁着公司还未完全破产,该卖的卖了吧,倪家是垮了,可手里总还有些产业和股份,不管倪嵩昌的事有没有牵累到你们身上。倪家手里总还有干净的东西,如今……”
凌绍诚声音轻顿,“家里就剩下你一人了,我劝你还是拿着钱,安心的等你女儿出来吧。”
如果倪母命够长,十年、二十年,还等得起。
倪母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她的目光扎到凌暖青身上,视线一点点往下移,看到了她手上的戒指。
“你们——”
好一对狗男女!
倪母狠狠的、用力地摇晃下铁门,“你对得起蕾蕾吗?”
明越上前,让保镖将人拖走,“倪太太,你别总觉得是旁人对不起你,想想你女儿把人撞了再‘弃尸’的事,难道这一切不是她咎由自取?你们之前仗着倪嵩昌的势做了多少恶事,你心知肚明。”
保镖一人一边将倪母给拖了出去,凌暖青推着凌绍诚的轮椅往里走。
早几年,倪家还是风光无限,那时候的倪蕾受人追捧,同时还顶着凌太太的光环,一时间风头无两。
可是现在呢?
凌绍诚用两败俱伤的惨痛,同时也拉垮了倪家。
若不是因为倪家平日里坏事做尽,倒台的那一刻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落井下石。
倪蕾和倪父双双入狱,宋城自此是再没有这一家的立足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