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瞧殿下布置,恐怕不止是要救出雄武镇,如此大费周章,总不会是想重夺樊城吧?”庾翼还是好心劝解着,他说的很婉转了,再夺樊城没有意义,务必见好就收。
“当然不是,”司马白知道庾翼是善言提醒,和颜悦色解释道,“我只是想去襄阳城下转一转,同夔安打个招呼。”
“恩?”
“昂?”
“襄阳?”
庾翼连嘘三声,眼珠差点摔在地上。
“听你方才所说,留守赵军是扎在南城外的,为何?只是要收拾尾巴么?”
不就是为了解决樊城的西军么?驻在哪里又有区别?庾翼仍未从震惊中缓过神,脱口问道“为何?”
司马白哈哈一笑“是怕大都督你半渡而击呀!”
樊城望襄阳,一水之隔,晋军不得渡水攻襄阳,是怕赵军半渡袭杀前后夹击,那赵军进襄阳呢?
怕不怕有人半渡而击?
自然不能不怕,可那是二十万雄师阿!
庾翼怔在当场,胸中一口闷气差点喷骂出来,小儿何其猖狂!
追兵尚且横亘于前,你就惦记起了襄阳?
西军堂堂七万精锐尚且避走襄阳,你区区一万来骑,你敢想襄阳?!
噌!嚓!
司马白已是提马半立,右手横昆吾,左手擎御衡,只冲着身后虎狼之师,吼出一声“去襄阳!”
厭字旗下,一万五千大军如雷应喝
“为王前驱!”
“唯死而已!”
襄阳又算什么呢?白王要去哪,他们便去哪,白王要赢,他们便以死成全。
这支仓促立起的厌旗,已然铸起了军魂,厌军兵锋,冠甲天下!
潮锋既起,便要惊涛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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