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迟,然陛下赐刀时,为何不谏?”司马白一句话将庾亮噎死。
当年苏峻兵指建康,所举旗号便是诛除庾亮清君侧,是以城破之前,百官众卿中第一个逃跑的便是庾家诸兄弟。
庾亮胸口一闷,当年留京只有白死,出京却能招募勤王大军,但这些说辞只能心照不宣,何足于小儿争口舌之快?
他们争执了这几句,声音渐大,已经惊动了大将军府侍卫。片刻间甲兵们便围了上来,胜七则挺身护在司马白身侧,与甲兵们怒目对峙。
而正厅宴饮的司马昱等人也闻讯赶来,都被眼前这剑拔弩张的情形惊到了。他们已从侍女那听了俩人冲突起因,司马昱心下叫糟,一过来便打起圆场
“二位好兴致竟在此处闲聊,走走,回厅里,何如把酒言欢呢?”
又冲围着的甲兵挥手“都散了,都散了。”
但甲兵们哪能听他的差遣,领兵的将军盯着自家府公,只待他一声令下,就要动手拿人。
司马昱清楚事从庾亮起,还得庾亮发话才作数,呵呵赔笑道“谢使和张使正在厅中等着庾相呢,咱们耗在院里自顾说笑,岂不怠慢了贵客?”
庾亮却连眼皮都不翻,凝视着司马白一言不发,瞧不透正在做什么决断。
“老七,必是你的不对了,既然酒劲上头,便快回府休息,没的又人前失礼。”司马昱在庾亮面前吃了瘪,只得讪讪一笑,反过来去推司马白,一边示意让他快些离开。
司马白已看出庾亮杀心渐起,虽不知为何,但既有解围的,连忙趁势下了台阶,揉着脑袋叫着头晕,便要借机离去。
“御衡留下。”
庾亮低喝一声,而甲兵们也随即将司马白去路堵死。
司马白知道今日事庾亮是不打算善了,呵的一声冷笑,豁了出去“陛下赐刀时,便已更名御衡白!”
“那殿下是执意留刀了?”
庾亮言神中已杀气凛凛,既然说不过司马白,他也懒的再做口舌之争,此处是他征西大将军府,还能奈何不了司马白?
司马白羽翼丰硬,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让他震惊甚至忌惮起来。
他心里一个声音不断在告诫他,此人不可留,留之大患!
现在或许就是最好的机会,一旦放他回朝见了皇帝,恐怕就不是多费波折的事情了,其间太多变故根本无法预计!
姓司马的皇亲,他庾亮也不是没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