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义灭亲,后有司马白穷凶极恶,两面一夹,堂堂一国精锐,天王之眼,眼看就要除名世上,左司残兵无不哀叹嚎泣!
就在这英雄末路之际,天可怜见,前方乎的豁然通畅,包揽子竟还顾念袍泽之情,居然让开了一条道路!
左司这些残兵喜极而泣,却也不敢再冲包揽子大阵,好在寨门前也变的宽阔起来,横里折去,不论朝东,还是朝西,都是活路。
慌乱之中,他们倒还记得东面是早先便碰了一脸血的神武靖平军,而西面则是羌军和一向逆来顺受的汉军,不问可知该朝哪去了,无不拼了命的朝西夺路而逃。
而司马白自然帅军紧随其后,撵着左司屁股而去,同样脱离了包揽子兵锋。
“大帅,这样不好交代吧?”
“追就是了,哈哈!”逯明眼皮一番,哈哈一笑,“让路归让路,追撵归追撵,咱们又不是不干活!但追不上,却归追不上了!”
“那咱们追?”
“追就是了,司马小儿透着聪明,稍有机会,便得顺势逃进棘城了!”
“可司马白一旦逃回城中,咱们大军虚实就全为鲜卑人知道了!”
“啪!”
说话之人徒然挨了一鞭子,半边脸被抽的血肉模糊,他惊恐诧异的看着逯明,满眼的茫然和委屈,自己说错什么了?
“这个,是该你操心的事情?”逯明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那人心里咯噔一跳,幡然醒悟,大帅蓄意放跑司马白,哪里是什么养贼自重,分明是要借刀杀人啊!谁的刀,要杀谁?追根溯源,这是先帝暴毙和今上僭位的根子啊!
那督司一个跟头摔下马来,连连叩头,半个字都不敢再吭声!
逯明扫了一眼余人,当着一众都督的面,手中长槊一推,便将那磕头之人捅了个对穿。
“年纪大了,不想听逆耳之言!”
“吾等但唯大帅之言是从!”
逯明又是嘿嘿一笑,歪头瞅向支雄大纛方向,混浊小眼之中,尽是凶光!
被司马白强行赶出大寨的千余左司残军,算是被彻底摧垮了意志,眼下只图甩开追在后面的司马杀神,他们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们主意打的倒妙,只要躲入友军阵中,便可由友军去顶上身后穷凶极恶的司马小儿,死道友不死贫道!
为避免硬冲神武靖平的前祸,也不知是谁起的头,上千人一边夺路狂奔,一边竟用羯语齐声高呼“左司阵前,诸军开道,挡左司者死!”
“左司阵前,诸军开道,挡左司者死!”
大赵诸部诸军,敢和龙腾左司叫板的,怕也仅有包揽子,蒲洪若非误会左司火并自家在即,纵使给他两个胆子,他也只会忍气吞声,更不论羌汉二军了。
最先直面左司的是羌军一部,虽瞧不清楚从雨幕中冲出的兵马是谁,但老远便听见羯人高喝之声,羌人不乏能懂羯语的,早报与了将官知晓,那将官岂敢碍着龙腾左司的路,本想朝边撤去,但慌乱中哪有这时间,便直接从大阵里放开一个口子,以容左司通行。
这一放不打紧,紧随左司之后的辽东兵马顺势便将口子撕开,便如热刀子切猪油,一个交锋便将这部羌军一撕两半!
可怜这部羌军被一撕两半穿透了阵型,而暴雨如注的黑夜又去哪里整顿阵型?!
还未缓过神,追在司马白之后的包揽子又浑浑噩噩的撞了上来,就着裂口又是一个贯穿,这部羌军顿时四崩五裂!
而穿透敌阵的司马白也不纠缠,撵着左司屁股死咬不放的追了下去!
乱成一团的羌军丝毫没被逯明放在心上,他甚至朝后啐了一口骂了句废物!
但是望着已经遁入黑幕的辽东兵马,逯明忽然觉的有点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