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无不精湛。
棘奴心生警觉,腰身一扭,险险避过槊锋。
便听嚓的一声,朔朗槊锋擦着棘奴铁铠滑到一边,大力之下把棘奴铁铠生生斯成两半。棘奴吃了一记闷亏,强压心头闷气,暗道背后之人武艺精湛,不能忽视。
他不得已暂时放弃了眼前的司马白,双手钩戟反向一偏,左手长钩绞住朔朗槊锋,右手长戟朝着朔朗胸口便刺了下去。
棘奴招数使到一半,竟又生变故,左右两侧的溃卒身后忽然冲出三人,三支长槊从不同角度同时刺来,有刁钻有凶悍有沉稳,却都透着冰寒杀气,而朔朗也已抽回长槊,拦腰劈了过去!
“狗贼!偿命!”
随着乐格勤一声大喝,形势已然明了。
原来司马白设计的驱逐路线终于起了作用!
阿苏德、乐格勤和阿六敦三人本就抱着击杀棘奴的目的,恰恰发现敌军溃卒在败退之际,非但给自己让开了道路,自己更可以趁乱借着敌骑遮掩身形,不知觉间,三人均已悄悄欺身到了棘奴身侧。
在朔朗缠住棘奴后,三人都瞅见了毙敌良机,再不犹豫,近乎同时向棘奴使出杀招!
而司马白也已率军从正面攻来,四面合击之下,棘奴似乎授首在即!
呼吁
棘奴却是心意平静,一呼一吸之间,手中钩戟翻腾如蛟,顿时搅乱风雨!
先是隔开朔朗扫斩,再挑开乐格勤狠刺,借用胸口护心镜硬挨阿苏德一击!拼着一搏把腰腹让给了槊锋刁钻的阿六敦,却同时借马力腾位,身形一换,既避开司马白兵锋,竟又恰到好处的借着司马白横冲之势阻开了阿六敦!
眨眼之间,居然化险为夷!
司马白大队骑兵惯性难止,好容易收整队形,调转马头一看,那棘奴竟以一敌四,架住了阿苏德、乐格勤、朔朗和阿六敦的围攻,好比一只猛虎大战鲜卑群狼!
只见他稳战四人,虽然依旧险象环生,却也杀招叠出,虎狼之争旁人绝难插手,谁死谁胜犹未可知!
司马白倒吸冷气,和着雨水抹了一把脸,竟是嘿嘿一笑,由衷惊叹道“这厮还真是能打啊!”
群狼斗虎的场面难得一见,司马白身边众将无不看的钦叹,杨彦冲司马白说道“殿下,这人勇力绝伦,虽为汉人,却沦为羯赵走狗,着实可惜!”
裴金也附和道“不知可否劝降,为朝廷所用。”
庞庆也在一旁大喊喝问道“那敌将!姓何名谁!”
棘奴万没料到战局发展成这样,自己以一敌四已是渐渐力竭,更何况敌人还有数百强军在后方虎视眈眈,今日怕是很难全身而退了。但眼前四人总也要干掉三两个,才能出了窝囊气!
他心意既决,手下更狠,已不乏以命换命的招式!
忽听对面喝问自己姓名,一边招架鲜卑四将,一边大喝道“大赵游击将军,石闵!”
司马白闻言说道“原来是羯狗家养奴才,还赐了羯人王姓。”
“殿下,敌军似有异动!”裴金眼尖,瞅见先前溃散的平辽镇士卒竟有回聚之势,连忙提醒司马白。
原来败军主将虽然恼怒石闵不分青红皂白乱杀自己人,却也不敢将石闵撂下不管,真若如此,纵使逃回去,怕也要落个军法从事。
再者石闵勇悍,竟渐渐振奋败军士气,有此无双勇将打头阵,或还有一战可能!先前败的如此窝囊,平辽镇这几百人心里未尝不愿再讨回一口气。
是以在石闵力战鲜卑四将之际,原已溃败的敌军竟又渐渐聚成战阵。
这可不妙!司马白眉头微皱,虽然他有信心再次击溃敌军,但他此行目的不仅仅是押送军粮,心底里还有另一番更大更要紧的盘算,以本就捉襟见肘的兵力在这此和这些平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