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一个农户打扮,一眼就能看出是过来凑热闹的百姓毫不客气的嘲讽了身边这个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鹤淮春,而这路人的恶劣态度还真说不定与鹤淮春那身价值不菲的衣衫有很大关系。
鹤淮春也不恼怒,反而是轻言细语的问到。
“那你说说,这是要干啥!”
路人答到。
“没看见县太爷都坐在哪儿嘛,我们这有个人私通山匪被判了死刑!”
说完之后,路人又随即感叹到。
“其实啊,这县里谁不知道被砍头的那个小子就是个书生而已,当初因为骂了那位县太爷几句就被抓进了牢里,后来牢里的山贼跑了之后就非得说是他放走的,一个书生放走了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贼寇,这话谁能信啊?可这句话从县太爷的嘴里说出来就由不得你不信!”
听到路人的感慨,姜二狗也在一旁附和道。
“我也不信这人会私通山匪,更不信他有本事能把那些山贼给放走了。”
鹤淮春不屑的撇撇嘴,甚至就连林玄清与林愿欢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姜二狗,要知道他们可不是那些不通武学的寻常百姓,两边高楼后面藏着的那些在他们眼中并不入流的江湖高手可是被他们看了个清清楚楚。
“二狗,你可别给我说,你没感觉到两边楼后面藏着的那些江湖汉子,这不是明摆着就是来救那个小子的嘛!”
鹤淮春走到姜二狗的身边低声说到,避开了那个还在看热闹的路人,毕竟就算刑台上的那人真的私通山匪他也不能就这样吼出来,要知道这样的做法可和一些江湖规矩不符。
“感觉到了又如何,难道有人来救他就是和山匪私通了?那个书生手脚轻浮一看就半点武功都不会,反而是我看台上那位县太爷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鹤淮春也不反驳,而是给他举了个例子。
“二狗,难道藏在楼后面的那些黑衣人还不能证明刑台上那个书生私通山匪?这按照那些读书人的话来可就是黑字落在白纸上了,还有什么好辩驳的。”
“黑字落在白纸上就一定是真的了?这年头亲眼所见都不一定是真的,就更不要说是一张随时都可以伪造的书信了。”
鹤淮春读的书少,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倒是一旁的林玄清站出来问到。
“说那个书生私通山匪我们最起码能拿出证据来,可你又凭什么笃定那书生没有私通山匪呢?”
姜二狗并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抬起目光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刑台上的那个年轻人。
“我的直觉!”
“直觉?你不觉得你的话比起鹤淮春那句黑字落在白纸上要更可笑嘛?”
姜二狗并没有转头看向林玄清,他的目光仍旧停留在那个书生的身上。
“其实有的时候,我们这些江湖人确实很讨人厌,我有个读书人朋友告诉过我其实他挺烦我们这些江湖人自以为是的行侠仗义的。”
这个时候,姜二狗才把目光转向了林玄清。
“我那个朋友你也认识,就是苏如玉,当初和他一起游历江湖时他给我说过那句话,他说我们这些江湖人就是喜欢按照自己的准则去救人杀人,可难道我们看到的就真的正确吗?那些一心捞钱的狗官不提,六扇门每年明里暗里也会放过不少那一类的江湖人,可每年总有那么一些为民请命的清官也被那些江湖人冠以各种各样的恶名杀死了,难道说,那些只知道一门心思练武的江湖人会比那些做了十几年父母官的官员更懂得怎么判案吗?”
听到姜二狗说完之后,林玄清她们终于不再说话了,但其实从她们的眼中任然能看到他们的不以为意,不管做得对不对,江湖人要是没有了那份行侠仗义的热血,那他还算得上是一个江湖人吗?
行刑台上的那个书生低着头,似乎是不想再看这个让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