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之见,现在最少还需要多少的黑甲玄骑才能确保辽、锦二州万无一失呢?”
肖山羽从果盘里数出五颗冬枣摆在桌子上。
“要是从长久来看的话,那最少还需要五万黑甲玄骑才够。”
吕祥瑞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就不说话了,他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才能去补足那五万黑甲玄骑的巨大缺口。
思虑半晌无果,吕祥瑞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唉…要是苏望那老小子在就好了,如何筹钱募兵的鬼主意,他最多了!”
肖山羽随即也跟着他一起笑了起来。
“他要是愿意出力的话,莫说五万 ,就是十万他都能变出来!这个老东西只是爱揣着聪明装糊涂而已,不过啊,说起这京城里还能坐下来和我聊天的,你算一个,至于苏望那个老狐狸的话,他就只能算半个咯。也不知道这次回来,还能不能拉他出来喝顿酒!”
估计是心里有些高兴,吕祥瑞捡起五颗冬枣里的一颗丢进嘴里。
“我估计你想的这顿酒是喝不成了,他呀!还是跟几十年前一样,怕他媳妇就跟老鼠遇见了猫似的,那里还敢偷溜出来喝酒啊。”
“这话倒也在理,幸好当初我比较聪明,娶媳妇还知道娶一个知书达礼的,要不然我就该和姓苏那老小子一样了。”
说到了这里,他们两个人就一起快活的哈哈大笑起来,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人畅快的笑声落在旁人耳朵里,听来却总有了一股莫名其妙的酸涩之感。
当初他们这些人辛辛苦苦的打下了江山,如今却连一顿酒都喝不明白,这不是酸涩又能是什么呢?
……
腊月二十八,今天的朝会将是符瑞二十九年的最后一次朝会,肖山羽凭借着辽东王的身份卓著功勋得以和大楚的天下兵马大元帅窦宪章一同站到了武将位置里的第一排。
在以前兵荒马乱的那个时代,这两个人可没少约着一起在死人堆里打滚,所以二人每十年一次的相见都会显得很是和睦,毕竟是一起在刀口上舔血的过命交情。
“辽东王,你今次回京可是又有什么捷报要和大家说吗?朕和各位大臣可都等着听呢!”
还在和窦宪章嘘寒问暖的肖山羽被楚政拉回了心神,他昂首阔步的走到大殿中央恭敬的对楚政行礼,这一刻,仿佛当年那个震慑朝纲的王朝异姓王又回来了一样。
“回禀皇上,要说这十年来的战局可就有些好玩了,前面的五年,我们还能完全的压制草原上的那些蛮子,随后三年,我们只能在一些局部的战役上占得一点小优势,而今这最近的两年嘛,他们已经能和我们大楚打得有来有回难解难分了,我们已经是只有守城之力而无还手之功了。还有东边的突厥各部,以前他们倒也安分,躲在林子里不出来,可他们见这两年草原开始做大做强之后,也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肖山羽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楚政的眉头是越皱越深,但就是不见他说话,对于这个情景肖山羽就只好自己硬着头皮说到。
“皇上,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能明白嘛,现在要想破局就只有两个办法,要么给我将,要么给我兵,反正这两个办法你看着自己挑一个吧,我都行,随你的意。”
肖山羽的这段话可把楚政给逗乐了,他指着这个辽东王的鼻子笑骂到。
“你这一向老实巴交的,咱还和苏望吕祥瑞他们学上了,你可以在朕这里撒泼打滚,那朕到何处说理去呀!难不成跑到先皇的祠堂里去抱着他老人家的牌位哭诉?你这老不羞,好的不学尽是学些坏的。”
这肖山羽到底是一个武将,不如吕祥瑞那些个读书人的脸皮厚,被楚政这通话说下来,立马就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于是就悄悄的拍了一记不轻不重的马屁。
“嘿嘿嘿,皇上您这是独具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