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大人物们玩的游戏,我们就别掺合进去了。”
一边说着,老戚就把那张被他判定为还算不错的考卷丢到了旁边那堆落榜的试卷堆里……
没过多久,之前说话的老戚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音。
“老冯,你看,你看,这是什么蠢货啊,他在文才这一科里写了一首五言绝句,我念给你听听!”
接着,老戚就一边念,一边摇起头来。
“左边石头大,右边石头大。要说谁最大,两者都不小!”
给我看看,老冯从他的手里抢过了试卷,任由他在旁边笑得都快断气了。
钱大宝!
在考卷的考生姓名那里赫然写着这么一个名字。
随后,老冯就拿起了礼钱名单,想看看上面有没有这个被老戚叫作蠢货的人的名字。
可这个名字居然排到了第六位,名次就仅仅是在京城那五位公子哥的后面。
而在那张黄色布帛上,钱大宝这个名字后面还写着一个让人发狂的数字。
八百万两!这个名次是他家里用整整八百万两白银替他买下来的。
“老戚,别笑了,还笑个屁,我也不知道谁才是蠢货!”
看清楚名字后,他不得不出声打断了还在笑个不停的戚白鹤,准备告诉他这个残酷无情的事实。
“我说冯永林你是怎么了?平时你不是这样子的啊!难道这首诗还不够好笑吗?哈哈哈!”
“你还笑个屁,我看是你好笑才对,人家中举了,还是第六名!就在京城那几个公子哥的后面!”
“这怎么可能!”
戚白鹤难以置信的从冯永林手里抢过了那张写满名字的黄色布帛,足足看了有三十秒后才失魂落魄的放下了名单。
“死路!前朝的死路啊!长此以往,我大楚就要步前朝的后尘了!”
虽然这话语激烈,可他没敢放大了声音,这要是被某些有心人听了去,大楚死不死路的还不清楚,可他就要踏上死路了。
说到底,他戚白鹤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五品员外郎,就是有心想要做些什么,那也不过是无力回天的徒劳无功。说不好,还会因为刚刚那一句话丢了自己的饭碗!
没奈何的,他把那张写满了“石头大”的试卷放到了中举的那一小撮里……
而与此同时的,就在这吏部衙门里,尚书孙流芳的独立办公房间内,左侍郎周沫芜以及右侍郎郑梁在整理着一大堆银票。
这些银票的面额有大有小,最小的一张不过是区区百两而已,可最大的却是惊人的百万两之巨。
“孙大人,这次买卖名次所得的银票全都在这里了,共计三千二百五十六万七千八百两银子,而且,我们已经按照京城里各家各户在其中的份额把银子给分好了,就差派人把银子送过去了!”
“三千二百五十六万七千八百两!”
孙流芳的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
“不是说,在我们大楚的境内还有人吃不饱饭吗?可为何仅仅是这小小的一场科考就能搜刮出这么多银子来?看来啊!穷的还是我们这些当官的!”
他从左侍郎周沫芜的手里接过了银票。
“真沉啊!可惜,这里面只有区区的二百万两是属于我的。”
说着,他的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失落。
“大人,你想要银子还不简单吗?他们想当官就只有科考这一条路,只要咱们捏紧了入口不松手,那名次的价钱不还是我们说了算嘛!”
手里拿着分红名单的郑梁开口说到,语气之中有些森森然。
“就是啊孙大人,前些日子不是说要取消对那些耕读世家的禁令吗?那些想当官已经想疯了的世家积累了好几百年的财富,让他们拿出一小部分来换一个名次,不算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