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像老头口里说的那个惊世骇俗的读书人。
剩下的心思,二狗就全放在那个名叫陈夕慈的姑娘身上了,可不是什么见色起意啊,当然了,这个意思也不是一丁点没有,可更多的是想解释一下他并没有睡前不洗脚,一年不洗澡这个事。
可到最后,那位陈夕慈姑娘都已经开始收拾碗筷了他也没好意思说出口。
吃完饭,就到了这两位老人的叙旧时间了,这段时间对于坐在下首的两个年轻人来说就是巨大的折磨,不仅要忍受着两个长辈对自己的品头论足,你还得笑脸相迎的配合才行。
陈夕慈还好,估计是有了和这两个老头相处的经验,对于两人的谈话不算陌生,可二狗就有些难以忍受了。
一直到深夜,这两位多年未见的老人还是谈兴颇浓,只是看着下面两个昏昏欲睡的年轻人就让他们先下去休息了。
二狗如获大赦,连滚带爬的就跑回了陈夕慈为他们准备好的客房,那个小姑娘也用秀手揉着眼睛回去了自己的房间。
没有了其他人在场,这两个老头就更加随性奔放了,甚至是脱掉了鞋子坐到一起。
那个叫陈牧的读书人伸出手摸了摸王玄琅的头。
“早就和你说过了,江南这个地方特别的适合修身养性,让你带着二狗那小子早些过来,你难道就忘了我给你说的那句游人最合江南老的诗句了吗?”
王玄琅轻轻一笑,不像是个武人了,倒像是一个儒生。
“呵呵呵,只和江南老这样的说法只适合你这种读书人,我可不行,一辈子都是在江湖上打滚,倒是那江湖儿女江湖老更适合我啊!?”
“怎么!来我这儿就耽误你练剑啦!?”
陈牧故作生气的说到,而王玄琅却是反摸了摸他的头。
自从三十年前,国破家亡的前朝旧臣陈牧遇见了刚刚遭逢大难的王玄琅并摸了摸他的头之后,接下来的每次相见他都会摸摸这王玄琅的头,而王玄琅除了第一次之外,其余的每一次他都会不服气的摸回来。
“江南这个地方啊,能把暖风吹进人的骨头里,要是来这儿练剑,只怕就提不起手里的三尺青锋了。”
说完之后,王玄琅并没有停歇,而是接着说道
“话说回来,你看过了二狗这个孩子,觉得如何。”
陈牧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
“要是读书,不比他练武的出息差。”
王玄琅满心欢喜的点了点头。
“和我料想的一样……”
之后,这个老头就如饮醇酿一般的陷入到了美好的遐想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