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君炎不会忘记,在与地缚神魁对视上的时候,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感。 这尊被圣凌音族囚禁的“神灵”,绝对不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安然沉睡着。
“大人,我们日夜看守,都确认地缚神依然在沉睡,您又是从何知道‘魁’已经苏醒了呢?”
凝婆婆也猛地站了起来,与原君炎对峙道:
“这尊地缚神我们圣凌音一族已经看守了将近一千年,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地缚神。”
凝婆婆这么说自有她的底气。在抽取地缚神的力量过程中他们一直很小心谨慎,而“魁”也如他们所料,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都迹象,安然沉睡着。
毕竟,这股力量虽然足以让常人脱胎换骨,但对一尊地缚神来说,还是太微不足道了。
原君炎被气笑了。若是别人或许还真的可能被凝婆婆绕了进去,但可惜,这次她对上的是原君炎,一个在地缚神身体里孕育了千年的存在。
“没有人比你们更了解地缚神?呵,还真敢说啊……”
原君炎往后退了半步,磅礴的灵能在其周身极速地运转起来。随着原君炎的意志,一道道暗红色的神秘咒印在其身上浮现。
“你看看,这是什么……”
凝婆婆等人还以为原君炎要暴起动手,纷纷运转起了灵能。但很快他们就惊住了,因为在眼前这位秘术师的身上兴起的这股力量,令他们感到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原君炎激荡起来的是“龙”残存的气息,与圣凌音所看守的“魁”同为地缚神,层级相似。但毕竟“龙”和“魁”是两尊完全不同的地缚神,因此他们也感到陌生。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地缚神的力量!我曾与地缚神携手战斗,我曾不止一次借用过地缚神的力量。因此,我要比所有人更加了解这种危险。”
原君炎缓缓收回气势,环顾圣凌音族的众人,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凝婆婆的身上。
“收手吧!你们这是愚蠢至极的行为。作为超凡的存在,地缚神对力量的把控是十分精细的,不可能你们抽取了它的力量,它还不知道——反常必有妖,‘魁’的凶残你我皆知,它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原君炎坚定地与凝婆婆对视,希望对方能听进去自己的劝导。而凝婆婆却沉默着,思索了良久。
“既然你可以掌控地缚神的力量,为什么我们不行呢?”
凝婆婆抬起头盯着原君炎,反问道。
“我所借用的地缚神的力量,是‘龙’主动赠予给我的。并且,我知道它不会伤害我。即便是这样,若是它有恶意我还是难逃一死。”原君炎回答道。
“龙”对原君炎,与“魁”对圣凌音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龙”是有契约在身,心甘情愿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守护原君炎,将力量借给他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对于“魁”来说,圣凌音族是囚禁它的主要力量之一,以“魁”本就以暴虐闻名的性子,只恨不得将圣凌音族全族人生吃了,怎么会不在自己被抽取的力量中做手脚?
谁知,凝婆婆竟诡异的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又怎么知道,‘魁’不是主动将力量赠予我们一族的呢?就是现在!神灵大人!”
凝婆婆突然面朝屋顶,大声喊道。随着她的一声呼喊寝宫的屋顶瞬间被破开四个大洞,四个周身泛着诡异暗蓝色光芒的护凌卫借此闯了进来。
原君炎早就注意到这寝宫外已经逐渐聚集了不少圣凌音族的族人,包括屋顶上的那四个护凌卫,但他并未放在心上。
一是原君炎觉得圣凌音族未必敢对秘术师动手,二是即便是打起来,原君炎也有信心杀出重围。
但他还是大意了,一股他未曾猜想到的力量成为了他落败的关键。
此刻他才明白,圣凌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