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我还是不明白。”凝月晴将一只手撑在床边,望着床上“熟睡中”的师尊问道,“为什么非得是他呢?别人不行吗?”
老者猛然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看向凝月晴,而是就这么直愣愣地注视着屋顶。
为什么非得是他呢?老者其实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虽然王者将自己孩子送往千年以后的具体原因不得而知,但思索了几百年,老者也对此有了自己的才想。
“谁知道呢?或许那个孩子身上有什么非同寻常的特质吧……”老者缓缓答道。
但凝月晴却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追问道“我并不这么觉得。江山代有才人出,凭什么只有他能拯救天元世界的可能?”
老者这次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起身反问道“月晴,你还记得‘魔哲的诅咒’吗?”
虽然老者已经无碍,但凝月晴还是体贴地起身扶着老者,于他坐在了一起,答道“当然记得,那位开创错误的超凡三阶的强者,最后被秘仪之祖斩杀前所下的诅咒——导师你问这个干嘛,我们不是在讨论千禧之子吗?”
“难道你说的特质是被诅咒着?这也太扯了吧?”凝月晴疑惑道。
老者摇了摇头,“我是想告诉你,别妄自猜想超凡第三阶的思维。他们的所闻所观所感,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想象。即便是同为超凡的你我,也不行。”
“就好比魔哲的诅咒。它让原家人痛苦不堪,可没有它,秘仪之祖就不会把自己孩子送到黑暗时代,可这样一来谁去终结那个黑暗的王者呢?”
“啊?您、您是说,魔哲的诅咒是好的?是为了帮助天元世界渡过难关才……”凝月晴惊讶万分。
对于这个被秘仪之林创始人斩杀的异己,魔哲在秘者中的形象可不是那么正面。老者的话算是颠覆了凝月晴对这段历史的认识。
但老者却狡猾地一笑,在凝月晴的搀扶下走到桌边,给自己烫起茶来。凝月晴再三追问,老者才云里雾里地回答了一句谁知道呢?
凝月晴显然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趴在老者的床上打起滚来,一副“你不告诉我我就赖着不走了”的表情。说来好笑,一个超凡之上对付另一个超凡之上的最有效的手段,居然是撒娇卖萌。
最后老者实在拗不过凝月晴,这才多说了几句。不过这几句与其说是讲给凝月晴听的,倒不如说是老者自言自语罢了。
一口热茶下肚,醇厚甘甜。老者面对着窗边的红霞,目光似乎穿过了时光的阻隔,悠悠地叹道
“虽然我也姓原,但收养过来的我终究是个外人。我能看得见未来,却看不清;我能摸得着未来,却改变不了。我曾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知道我见到了那个孩子,才得到了答案。”
“月晴,天元世界很大,芸芸众生皆在其中。但天元世界这艘巨轮的舵手,只有一个。这个舵手究竟是谁?也许答案并不唯一。可能是你、肯能是我,也可能是任何人。”
“但无论是谁,当一个人双手握住了舵盘,那么他便是那个唯一的舵手了。原君炎,亦是如此。”
“那原君炎是什么时候握住‘舵盘’的呢?”凝月晴听得入了迷,再次追问道。
“哈哈……谁知道呢……”老者又打起了马虎眼,气得凝月晴牙根直痒痒。
啊啊啊……好像“欺师灭祖”啊怎么办?可是自己又不能真的动手,好气哟!凝月晴实在是拿这个悠然品茶的老者没辙,眼见天色不早了,为了不打扰老者休息,只能惺惺地离开了。
“等等……”老者叫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凝月晴,把最后一口茶送下肚,长舒了一口气才吩咐道“告诉千禧之子我的名字。我姓原,叫原卫铭。”
“嗯?明天不安排见面了吗?为什么不亲口告诉他?”凝月晴疑惑道。
“不见咯……他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我吧?是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