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气氛压抑的宴席上格外稀奇。丫鬟慌忙谢恩,急忙低头退走。
这丫鬟心里在惊颤之余不断窃喜庆幸——毕竟,能参与雍门大宴的都是实力不俗的修炼者,大多脾气古怪。这种失误要是惹得哪位修炼者老爷不高兴,哪怕是瞪自己一眼也能要了自己小命。
然而这位“幸运”的丫鬟刚刚退至门口,便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擒住了整张脸,生生给摁了回来,她那庆幸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不堪。
那只粗糙的大手青筋暴露,只是微微缩紧,便让后者受到了莫大的痛苦。丫鬟手里端着的餐盘与其中的酒壶瓷盘一同坠地,散落了一地。那个可怜的丫鬟全身止不住的颤抖,却喊不出声来,连求饶也办不到。
“下贱女,你,挡我路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声音虽不大,却能使噪杂的宴席上的每个人都能听清。这听起来像是碎碎念一般的几句话,却字字如针,讽刺着这大宴的正主。
“哼!下贱玩意!下人是这种不知规矩的德行,估计主子也没什么教养吧……谁让我这个‘客人’大方呢,就顺手帮忙丢个‘垃圾’吧……”
大殿中瞬间安静起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一个面容年轻,有着农家青年般黝黑憨厚的面容的男人一步迈进大殿。
与之长相完全不符的,是其暴虐的神情与冷漠的语气。所有人都视线吸引了过来,所有人心里都打起了小算盘。
“哟,‘腐狼’凯仕来了,看这来者不善的样子,恐怕要和雍朔一方闹大了!”这是看热闹的。
“坏了坏了!在大沙暴这种关键时刻,支援军方要是和雍朔守军出了矛盾,让溟南大沙暴突破了防线可就遭了!”这是心怀天下的。
“这凯仕故意在雍门大宴这种关键时刻迟到,恐怕是有所图谋啊!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从中坐收渔利……”这是利益熏心的。
可惜,真正在乎沙暴防治的只是极少数,多数人都对这军方双边的矛盾乐得所成,恨不得双方能打得不可开胶。只有这抵抗大沙暴的两大主力陷入了混乱,这群人才能浑水摸鱼,扩大自己的利益。
抱着这种念头,不少人悄咪咪的把眼睛挪向了大殿的正座,好奇这被人暗骂的雍朔城主,会是个什么反应。
若是城主仇勋撕破脸,那么就等于宣告与支援军闹掰,单靠雍朔守军对于大沙暴的防止来说恐怕人手不足,更何况支援军既然来了,就不会轻易撤走,在一旁虎视眈眈……
可若是不反击,那么等于宣告这个雍朔城主是个任人欺辱的软脚虾。这大沙暴的防治及溟南战遗探索的指挥权,恐怕就要攻势相让了……
但事情总有意外,这群人还没等到正座上的仇勋还没表态,边看到紧挨着正座的席位上,一个男孩站了起来。
“放开她!”
君炎从座上起身,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