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知道我右眼的情况，怪我太莽撞了。”伶仙还未出声，君炎却先解释道“这是呼唤地缚神‘龙’的代价，是治不好的……”

是的，凡是有得，必定有失。从君炎呼唤地缚神“龙”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右眼。无论是至臻幻界扰动因果，还是医术，亦或是天材地宝，都不能治愈这只眼睛。

这就是永久失去的含义。即便是如此，也不得不承认与获得的力量相比，君炎付出的代价，并不算大。

即便是这样，君炎也不后悔。甚至还有些庆幸，庆幸自己能在最为紧要的关头，无意识地发动了呼唤地缚神的仪式。只要能给清清姐和小梦莹留下一丝生机，一只眼睛的代价算什么呢？

轻轻抚摸君炎的脸颊，伶仙摇却了摇头，起身说道

“不，这并不怪你鲁莽，而是命中注定。你，注定失去一只眼睛。你，只有这样才能开启‘天识’。我早就得到了嘱咐，要为你失去眼睛做准备的，可我没想到居然那么快……”

用手在君炎右眼眶之下点了点，那空洞的右眼好像瞬间恢复了正常。

但君炎知道事实上并非如此。他的右眼中仍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那只是一个幻术，让外人看不出他失去了一只眼睛罢了。

“先这样吧，等日后我再慢慢收集材料，助你打开完整的‘天识’，那样，你就可以再次拥有‘右眼’。”

伶仙拍了拍手，俏皮地一笑，在君炎疑惑的眼神中走到他身后并握住他的手，按住了他脖颈上的紫金色环形项坠，笑道

“现在，是我对你的补偿时刻，本来是不打算带你过去打扰他们的。不过，这样也好。你不想看看自己在至臻幻界的努力，到底改变了什么吗？”

伶仙的话让君炎心跳加速，瞬间紧张了起来。他已经有了猜测，但这个猜测过于惊悚，让他有点难以置信。

“雏龙之悲”那一晚上，君炎强行将地缚神“龙”的力量引入体内，陷入了重伤濒死的处境。

但是，在至臻幻界复刻“雏龙之悲”之后，现在的君炎只是稍感疲惫，睡了几天就恢复了元气，什么伤也没有。

这是因为至臻幻界改写了现实。把君炎强行引入“龙”的力量这件事改写成虚假，把他藏身于“龙”体内进行战斗这件事改写成真实。所以，君炎现在安然无恙。

当然那只右眼除外，那个已经向神明支付出去的代价，已经超越了因果。

照这么说来，至臻幻界的复刻，是否能将玉妈妈等人的死亡改写为虚假，将自己拯救了他们改写为真实呢？

看着项坠在伶仙的操控下打开了漩涡大门，君炎的心中，有了一股不该有的期待。

改死为生，真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