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最了解她的。
她所说的,什么会吃醋,会担心,有之,但不是全部。
她最大的担心是不想他为难,不想他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
是,他不喜欢权谋,不喜欢争斗,自小,他就是个冷清又腼腆的人,不爱与人交往,更不喜欢成日与人耍心机玩手段,他喜欢过简简单单的日子。
“你当太子妃不好吗?以后就可以母仪天下!”他故意逗她。
顾明秀道“干嘛要母仪天下?我只做我孩儿的母亲,我只需要他们面前保持该有的仪态就好了。”
沈逸夏忍不住吻了吻她的嘴角“傻子,多少女人求之不得呢,你却还往外拒,也不怕我休了你,再娶个能帮我上位的女人。”
顾明秀瞪眼“你敢,你敢休,我就拿刀砍。”
沈逸夏做恐惧状“砍我?”
顾明秀抬手摸他清俊的脸颊“舍不得,我砍我自己。”
沈逸夏心一痛,知道她做得出,性子跟湖州的菜色一样,辣得很。
“我又怎么舍得,你知道我舍不得。”沈逸夏道。
顾明秀噘嘴“嗯,知道你舍不得,但我也不是说笑,反正到了那个时候,我不会赖着你,会离开,或者,砍自己。”
她没有安全感。
以前不觉得,这一刻感受很深。
她的安全给是他给的,她会感觉不安全,是因为他做得还不够好。
沈逸夏自省,反省,更心疼。
最近他常出去,府里的事情又接二连三,若不是嫁给他,嫁个小门小户人家,相公待她好,家里人口简单,日子也会简单,她会过得平静安祥吧,会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吧。
“阿秀……”他将她拥紧“我听你的,等把手头上的事情办完,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顾明秀点头。
“那食盒上的毒是……”
沈逸夏道“还在查,别急,就算要离开,我也要为你,为咱们的孩子争取最大的利益,要让他们以后过得富贵平安。”
顾明秀点头“嗯,你放手去做吧,我相信你。”
那晚,阿满一直高烧不退,沈逸夏亲自守了半夜,到了早上时,伤情才算稳定,顾明秀心疼,亲自煮了饺子让他吃了,推他回房睡觉,吩咐阿蓉,谁来也不许吵王爷,自己去看望阿满。
阿满瘦了一圈,仍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看着让人伤心。
服侍的小宫女阿青道“王妃不用担忧,王爷说她过了危险期,只要好生养着,会好的。”
顾明秀点头“你也辛苦了,去睡吧,让阿蓝来换班。”
阿青退下,顾明秀叹了口气,也不敢动阿满的被子,她背上应该都包扎了吧,昨日看着太瘆人了。
“嗯——”
床上的人发出一声痛吟,顾明秀大喜“阿满,你醒了?太好了。”
阿满侧过脸来,懵懵懂懂的不知身在何处,待看清是顾明秀下,惊得想要起来,扯动伤口,痛得惨叫。
顾明秀忙道“别动,别动,别扯着伤口了,歇着吧,无需多礼。”
阿满迷迷糊糊的“我……这是在做梦么?这里是……哪儿,王妃……我看见……王妃了。”
顾明秀鼻子一酸“不是梦,王爷将你接到公主府了,你好好养伤。”
阿满清醒了些,一脸惶恐现感激“王妃,奴婢……不是想害您,奴婢……”
顾明秀道“我知道你是想救我,能告诉我,你怎么知道食盒上有毒的?”
阿满道“不小心听见的,皇后娘娘过世后,奴婢就被调到了慈宁宫。”
顾明秀“那个食盒有毒,所以你故意拿水泼盒子?”
阿满一脸歉意“奴婢不知道盒子上的毒能伤手,害了那位姐姐,真的……很抱歉。”
顾明秀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