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娘摆手“你不用解释,你是奴婢看着长大的,能不知道您的心思吗?你肯定是想帮我的,可是……”
“那虎子哥是不是已经在京城了?您究竟在瞒着我什么?”顾明秀问道。
荆娘红着眼就要下跪“小姐,奴婢没脸跟您说啊。”
顾明秀忙扶住她“坐下说,别着急,没什么事是不能解决的,但你得告诉我出了会事才行。”
荆娘道“奴婢没用,奴婢养的儿子是个报应崽,他根本就不是要成亲,而是在湖州犯了事,被二庄子上赶出来了。”
果然如此?
顾明秀问道“犯了何事?为何严重到要被赶出来?”
荆娘道“好赌,欠了赌债没法还,写信找奴婢要钱,奴婢托人稍了不少银两给他,没多久又输光了,又找奴婢要,可山长路远的,奴婢的钱也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就去找阿桃,阿桃把自个儿的体已银子全给了他,又输光了,后来竟是……竟是……”
荆娘太伤心,又羞又怒,一时哽住,说不下去。
“究竟怎么了?真是急死人了,您快说呀。”阿蓉性子更急,催促道。
“这个小畜牲,他竟然……竟然把阿桃给抵押出去了,白纸黑字,他不敢让人直接去府里拿人,便把阿桃骗了出去,阿桃立即就被抓走了,他还是害怕,说会拿银子赎人,可那些人把阿桃……弄到京城了,说是要卖到青楼去,老太太那边还以为阿桃是私逃,怕小姐难过担心,没送信过来……”
荆娘一边说一边哭,一边捶打自己“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教好儿子,让主子们担心了,奴婢……实在是没法子……”
顾明秀道“您先别哭,那阿虎又是如何到的京城?”
荆娘道“他还算没有泯灭良心,奴婢的银子一到,一路跟着那些人到了京城,就是想要赎回阿桃。”
顾明秀道“那他可知道阿桃在何处?”
荆娘摇头“还不知道,说是找了三条街了,昨儿个又是来找奴婢要银子的,一路上花销不少,又要寻人,所以……”
顾明秀道“阿桃的事情,您别怕,她的身契还在我这里,我让人画张像,让侍卫去找,你让虎子哥回来,他一个人在外头无头苍蝇似的,大海捞针,怎么能找得着?”
荆娘摇头“可使不得,这小子不能进公主府,谁知道又会犯什么浑,奴婢不能让他丢了主子您的脸。”
顾明秀道“他再不成器,也是您的儿子,您不能不管他,我便也不能不管您,所以,这事也不是很大,有王爷在呢,再不如,我还可以请大哥帮忙,大嫂的叔叔金大人可是刑部尚书,肯定有法子的。”
荆娘大急“不可,不可,不能惊动这么多贵人,他只是个没用的奴才……”
顾明秀道“说什么呢,子不教,父母子过,若不是您一心一意服侍我,大多时间都呆在我身边照顾我,又怎么会忽略了虎子哥,让他不学好,走了歪路?可我的记忆里,虎子的本性不坏,就是贪玩调皮了些。”
荆娘听了更加无地自容“小姐……”
“可现在最重要的是,阿芙去哪儿了?会不会与虎子有关呢?”顾明秀担心道。
荆娘道“我去问那个小畜牲,别是他又使什么坏,把阿芙怎么样了吧。”
“您带我去找吧。”陈蓉道。
顾明秀道“你不能去,爷在屋里歇着,身边不能没人。”
荆娘道“我知道那小畜牲在哪里,我自个儿去找。”
顾明秀担心沈逸夏“阿蓉,让侍卫跟着荆娘,别一会子她又出了什么事儿。”
沈逸夏早不在卧房了,顾明秀没往书房去,果然他在后院的药房里掏鼓药材。
顾明秀见他脸色苍白,眼下有青色,心疼道“不是让你多歇一会儿吗?怎么又过来了。”
沈逸夏道“我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