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说:“接连几日行军,马匹都累瘦了,大军休息两日。鲁达兄弟,你回家看看吧。”
安排军中账房给鲁达取了三百两银子,这可不是柴林给的,这是鲁达按照军功应得的。
鲁达说:“那洒家回去两天,很快就回来,断然不会掉队。”
“那你可注意安全,切记不要酗酒。”
“哥哥放心,洒家带兵这么长时间,光劝手下兵丁戒酒了,洒家断然是不会喝醉。”
鲁达走了,一人双马,骑着一匹,另外一匹备用,全是千里挑一的好马。
鲁达先是回了趟老家,给爹娘坟上烧了点纸张。刚好看到三叔了。
三叔说:“可是我那鲁达侄子?”
“是我啊,三叔,你不认识我了?”
鲁三叔道:“你有十年没回来过了吧,我哪里还认识你,变化太大了。如果你不是在大哥坟前,我也是不敢认。来了也不回家,走走,回家吃饭去。”
三叔、三婶子虽然都是亲的,只是当年对鲁达也不怎么照顾,亲情远没那么浓。
该有的礼节还得有,到家了,给三叔、三婶子叩头施礼。
三叔对儿媳妇说:“你达子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杀两只鸡,去村口买两坛子酒。”
这兄弟媳妇还有些不舍得的,农户家里养几只鸡不容易。
鲁达大笑:“三叔,这次因为军务紧张,回来的匆忙,也没买什么东西。随身携带的有些几两碎银子,三叔拿去买些东西。”
鲁达说着拿出五块十两的银子,惊讶的三叔儿媳妇合不拢嘴,连忙去杀鸡了。
鲁达在三叔家只待了半天,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渭州城外。
因为不清楚当年的案子是否撤了,他不敢进城,在城外询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了郑屠户的坟地。
好大一处荒坟,坟头上的荒草都有一尺高了。
鲁达一把火把荒草给他烧了,然后拿了一壶酒,两只烧鸡来。
“郑屠兄弟,哥哥来看你了。”说着一壶酒倒在了前面。
“来,吃鸡,别客气。当年啊洒家年轻气盛,本来只是想打你几拳头出出气,谁曾想你这身子被酒色掏空了。都这么多年了,你也别怪洒家。当年洒家也是后悔的不得了,以为是你强迫了那金翠莲,后来洒家才发现,她是一心想找个富人家。回家的路上走到半路,就嫁给了赵员外。”
鲁达自言自语的,大口大口的吃着烧鸡,喝了一壶酒,提起禅杖来说:“你是酒也喝了,鸡也吃了,原谅洒家了,这事就翻篇了。”
鲁达说着把郑屠的那壶酒摔碎在坟前,转山上马快速返回了。又去拜访了几个老战友,都是当年跟西夏打仗残疾退伍的。
鲁达挨个送钱,把银子送了个光,这才赶回军营。
柴林挺吃惊,说:“鲁达兄弟,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洒家这除了个叔叔之外就是一帮老战友,并无他人。史进兄弟、李忠兄弟都在咱们军中。”
大军开拔,过了渭州,柴林把大军交给吴用带领。自己先回去了沧州,大军实在是太慢了,一天百十里,急人啊。
走得的时候刚刚过完年,现在回来已经马上三月了。
地里的土豆都小腿高了,开着洁白的小花。
柴林回到了沧州军大营。
朱武挺吃惊啊,说:“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啊,大军才刚过渭州,我放心不下家里,提前跑回来了。最近家里如何?”
朱武说:“家里平安无事,大名府梁中书处兵马有异动,不知道是练兵还是干啥,有意向东部移动。不过也没出大名府界。我跟老秦商议了一下,来了个沧州府总动员,刘唐带兵主持,柴刚协调后勤。召集了沧州十五万民壮,在沧州西部边境进行了为期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