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信打仗还是很猛的,怪不得敢取个镇三山的名字,六千大军连试探都不进行,直接擂鼓鸣号全军押上来。
马蹄扬尘风变色,两千轻骑兵当先冲了上来。
李应死死的盯着前方落箭点,当第一名骑兵的马蹄踩上来的时候,李应大喊“卧虎炮开火。”
火把点燃嗤嗤的引线。
卧虎炮最先响起,轰轰轰。一百门火炮震耳欲聋,肝都颤抖,队尾的重骑兵的战马都出现了不安。
冲锋在前的青州军骑兵如同撞击到礁石上一样,撞击的四分五裂。
数百骑兵倒下。
后面的骑兵义无反顾,踩着同伴的尸骨继续往前冲。
蜂巢炮开火。
这一轮更加的猛烈,一架蜂巢炮是十门小火炮组成的,一百架蜂巢炮那就是一千门小火炮,火力之密集超乎想象。
莫说是数千士兵了,就是再来几千也不行啊。
李应看呆了,这是打仗吗?这是欺负人啊。
怎么会这么快就结束了啊。
冲锋的两千轻骑兵已经被打残了,只留下零零散散的少量骑兵还在那不知所措的跑着。
后面步兵被震撼了,看着眼前的修罗场一般的场景调头就跑。
黄信刚才冲锋的时候被战马压住,侥幸躲过一场浩劫。
郭盛在队尾监督步兵,得以保全。
但是黄信身边的许多副将、偏将都被打成了渣渣。
李应看得有些发呆,好在士兵训练有素,不用提醒就快速的去清理火炮。
这个时候中军下令,炮手后撤,火铳手上前。
阵型一变,火铳手来了个五段式射击的阵型。
柴林感慨说“蜂巢炮威力太狠了,完全是收割机啊。”
公孙胜正在那嘀咕呢,说“大战过后,贫道要办个水陆道场,超度亡灵。”
萧让不置可否,这军师,打仗的时候说这些。
“重骑兵前方拦截,逼迫敌军投降。”随着柴林的命令。
林冲率领重骑兵出动了,一千五百重甲骑兵从旁边快速机动饶了过去,拦截在了逃走的四千步兵前面。
重甲骑兵人马具装甲,就连脸上都戴着金属的面罩。
林冲立马横枪,在前面大喝“投降免死。”
白袍小将说“兄弟们,投降吧,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轻步兵冲击重骑兵,那是做梦呢。”
其实不用郭盛说,步兵们一个个放下兵器,双手抱头,蹲在那里了。
黄信一看,大势已去,抽出丧门剑,照着脖子就要抹了。
砰的一声,黄信的手重重的震了一下,手腕差点脱臼了,手中的丧门剑落地。
柴林吹了吹手中的转轮火铳,冷着脸喝道“绑了。”
“想死,没那么容易。”典正南上去一拳撂倒,捆成了麻花一般。
从开打,到结束,总共没用了一刻钟的时间。
地上是一千多名青州军的骑兵,还有数百人在那哀嚎着。
数十名背着医药包的沧州医护兵在忙着救护伤员,包扎,上药。
“助纣为虐,为了自己一点点私欲,竟然押上数千无辜士兵的生命,这里倒下的每一个士兵,他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士兵,但是在他们家人的眼里,他们是儿子、是丈夫、是爹爹。但是现在,他们再也不能回家了,将永远的躺在这冰冷的荒野之上。慕容老贼作恶多端,早已经是民怨滔天,我本以为你能幡然醒悟,结果我错了,你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来人啊,推下去,砍了。”柴林说。
当即来了几名刀斧手,押着黄信到旁边就要砍了。
林冲抱拳,道“哥哥,人非圣贤,谁能无过。黄信是青州主将,有些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大局已经定了,多杀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