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没这样的大胜利了,歼灭辽兵六万余人,这可是巨大的胜利。
高俅话锋一转,道“然则就在举国抗辽的关键时刻沧州乡兵团练使柴林,不思报国,居然趁机抢占了河间府。”
官家当时就把脸拉下来了,说“一个个小小的乡兵团练使,八品的武官,居然有此大胆。”
宿太尉出班说“不对吧,本官收到的情报怎么恰恰相反。辽兵南下,兵锋所过之处河间府、冀州府、深州府,三府兵马不战而败。大名府军、真定府军畏敌不前,进军缓慢。沧州乡兵在河间府以八千之众,全歼辽军先锋阿里奇部两万精兵。然后又在冀州府击溃了辽军副元帅寇镇远的骑兵。梁中书不过是捡了些漏,他这战报里的水分少说也得有九成。”
朝堂之上乱套了,有的说“不能吧,乡兵是什么大家都清楚,无非是一群拿着朴刀的农民。”
也有的说“梁中书这战报吹的也太厉害了,歼灭辽军六万,一共来才十万。”
道君皇帝一时间没了主意,高俅是宠臣,宿太尉也是亲近的一个大臣。
“够了,朝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朕自会查明原委。”
官家甩袖子退朝了。
高俅看着宿景元,说“宿太尉你,你这人太不识趣了吧。梁中书立功天下所有人都好。”
“本官就看不得有人自以为聪明,欺瞒官家。”宿太尉冷哼一声,走开了。
御书房,皇城司指挥使李木,低头立在旁边,看着官家画画。
所谓的皇城司相当一个缩小了的锦衣卫,职责主要是探听情报,他们只对皇帝一个人负责,不受三司约束。
官家今天心情显然是有些凌乱,画了一副猞猁锦鸡图。
“李指挥使,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官家说。
“知道,陛下想要和辽兵作战的真相。”李木说。
“那你说说吧,朕相信这么大的事情你一定知道。”官家说。
李木那叫一个无语,摊上这么一个皇帝真是没意思透了。
“卑职半月前已经把详细结果,具表奏给陛下了。”李木说。
官家一皱眉,说“奏折浩如烟海,你详细说说吧。”
很显然这么重要的奏折官家居然一字没看。
“准确的说,这次是辽兵自行退走的,他们的目的在于粮草。大的战斗共有三次,河间府沧州乡兵柴林率领八千余人歼灭阿里奇部一万八千余人。第二次战斗在深州,为大名府先锋军和辽军骑兵遭遇,双方各有损失。第三次为辽兵为了掩护撤退,派出一万骑兵,对战沧州厢军一千二百人重骑兵,仅仅一个冲刺,辽兵损失两千余人,然后全军退回边界。”李木说。
官家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他不是马上皇帝,没打过仗,但是他清楚八千人要全歼两万骑兵,那难度可是相当大的。
“沧州乡兵用的什么战术,居然全歼了阿里奇部?”
“火炮、火枪,跟禁军中的火器类似。”李木说。
官家又问“这个沧州乡兵指挥使柴林是什么人,竟然有如此本事?做一个小小的乡兵指挥使可惜了。”
“这柴林是个生意人,宫中所用的镜子、手压井、香皂、四轮马车,皆为柴家庄所产。为前朝皇室后裔,所用一直不过是个富家翁。”李木说。
官家点点头,说“你下去查一下沧州乡兵有多少人马,尽快来汇报。”
“是。”
李木出了皇城,来到皇城旁边那个毫不起眼的小衙门里,没一会儿五名骑着快马的密探出来了。
数百米外的一栋小楼里,一双拿着望远镜的眼睛正盯着这里看,见有人出来了,立刻说“立刻汇报,蛇已出洞。”
“是。”立刻出来一个小厮。
小厮写了四个字,蛇已出洞,绑在了鸽子腿上。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