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耽误了,柴庄主误会了,绝对不是有意的。这丁黑子太小了,衙门里有内线,我先挖了内线才过来,所以耽误了一小会儿。”贾师爷说。
柴林把火铳顶到贾师爷脑门上,说“知道我最反感什么嘛,我最反感有人给我耍小聪明。我没什么大志向,就想安安稳稳赚点钱,做个富家翁,如果有下次,我保证你的脑袋成烂西瓜。”
“真是个误会,我绝对没有耽误时间。你若不信打死我吧。”贾师爷说。
柴林耍了个枪花,收枪入套,说“这次相信你。”
贾师爷表面稳如老狗,但是内心慌的一匹,背上的汗水把衣服都湿透了,粘在身上非常的不舒服。
贾师爷说“改天再为柴庄主庆功,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带人犯走了。”
“好,贾师爷请回。”柴林道。
贾师爷带领精锐捕快先把二十多人押解回去城,至于打扫战场这种事情就交给其他捕快了。
回到破房子,随从打来水,四人清理了手脸,换了衣服。
吴用说“哥哥,太突然了,刚才吓了一跳,我真害怕你把他打死了,那样咱们只能落草了。”
“落个啥草,真要打死了他咱们就割据京东路。这货总爱耍点小聪明,来试探我,还好咱们有准备,不然刚才就惨了。”柴林说。
解宝说“刚才一战太狠了,丁黑子的手下不简单。”
白刃战的惨烈是发生在一瞬间的,往往几秒,几十秒就有许多人死亡,更何况贾师爷故意压了五分钟的时间,所以柴林判定他是故意的。
典正南说“怕啥,有我呢,我打的正过瘾呢。”
“谁能跟你比,打起仗来人来疯。”解宝说。
吴用眼珠子一转说“哥哥,这次试探对咱们来说可能是好事?”
“此话怎讲?”
“贾师爷试探,哥哥立刻给他了强烈的反击,甚至当场杀了他,留给他的是什么印象?”吴用问。
典正南说“跟我老典一样,没心机、青头愣。”
柴林点点头“不错,正是这种理解。”
“贾师爷定然会把哥哥的这种反应如实汇报给程大人,如此一来程大人就会以为哥哥只是个江湖草莽,没什么大志向,如此反而更安全了。”吴用分析说。
柴林点点头“我当时真还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想教训教训他,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不过一切还得靠实力,靠它说话。”
柴林拍了拍腰间的转轮火铳说“口径就是正义,射程就真理。”
一夜无话,一行人在这个破旧的宅院里休息了。天一亮亲兵们大多分散了,只留下柴林、吴用、典正南、解宝四人。
冯经纪和这家宅院的主人张员外乘坐一辆马车缓缓而来,停在了宅院门口。
这张员外年纪可不小了,估计有五十了,头发都半白了。
张员外下了马车,发现地上的血黏脚,再看四周到处都是血迹,说道“这谁这么不讲究,在我门前杀猪呢。”
冯经纪说“不能吧,我昨天下午走的时候还没有呢,再说了这么大一片血迹,得多少猪啊。”
柴林听到声音,从院子里出来,说“这可不是杀猪,这是昨晚上我们配合程大人全歼丁黑子一伙,为东平府的百姓除害了。”
张员外一惊,道“什么,全歼丁黑子一伙?此话当真?”
柴林说“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你进城一打听就知道了。门口这就是战场,打死了丁黑子一伙三十几号人,丁黑子当场被打死了。”
张员外有些情绪失控,噗通一下跪地上了,抱头痛哭,道“苍天有眼啊,苍天有眼啊。”
看样子他是丁黑子的受害者,不过东平府可不是自己管辖的范围,也没必要操心他的事情。
好一会儿,张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