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李大嫂是妇女,但是膀大腰圆,一米七的个头,一百三十斤重,浑身上下没有一丝肥肉,力气大的很,挑着百十斤粮食走了二十多里回到家了。
李二牛正收拾自家的铁锹、锄头等农具呢。府衙发通知了,开春修路,各村修各村的。李二牛家五口人,必须出一个丁。二牛的大儿子十八岁了,刚好可以去,但是工具要自备。
李大嫂也不理他,自顾叫了女儿帮忙,把高粱米倒进了粮食缸里头去了。这米虽然稍微有些陈旧,但是总体上说还是可以的,人吃绝对没问题。
李二牛瞪着牛蛋眼问“哪里来的粮食。”
“管得着嘛你,你不是整天嫌弃老娘不赚钱吗,老娘现在赚来了,老娘明天就走,去柴家庄养猪场干活了。”李大嫂说。
李二牛还想发脾气,可是一想还是算了,自己这媳妇身体太壮,挨打就不好看了。柴家庄养猪场规模很大,发工钱也比较及时,自己婆娘去那干活也亏不了。
八天时间,附近几十个村子报名了有四千小工,以妇女为主,有两千人领走了二十万斤粮食。账房拿着账册跟老梁交账,账房叹道“咱庄主又白忙活喽,拉回来二十万斤粮食,转眼就发光了,恐怕还会有那么一点不守信用,年后不来的。”
老梁说“这件事上我老梁还是非常支持庄主的,从最开始发的十来万斤的救急粮,到现在发的二十多万斤的信粮,可以说是惠及了附近几十个村子。今冬冻饿而死的百姓将大大减少,吃不上饭的日子是真正的苦,不守信的只是极少一部分,不能因为极少的一部分,就不救急百姓了。”
第二天一早,李大嫂就来到了养猪三场。都是附近的人,倒也没什么陌生的。
三场的主管是位中年妇女,四十多岁了,身体瘦弱,不苟言笑,要求比较严格。
核验了李大嫂的登记腰牌,说“跟我来,宿舍,先洗澡换衣服。”说着给李大嫂拿了一整套的工作服,还有一块满是硫磺味的香皂。
“这都是我的?”李大嫂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堆衣服,从内到外都有,就连鞋子也是新的。
“对,都是你的,猪场卫生规定非常严格,进入猪场必须换换工作服,工作鞋。还有身上要清洗干净,免得把虱子传给猪了。自己的衣服不工作时候拿热水烫一遍,放假回家时候穿。”主管说。
“好的,知道了。”
李大嫂进了猪场的确是有点小吃惊的,平常农户家里养猪头已经是很多,没想到这里的猪场占地有几十亩,偌大一片活动场地,成片的猪舍一排排的很整齐。
这是柴林当初采购的三十斤左右的小母猪,经过两个月的喂养已经都在六七十斤上下了,再过一个月就能上百斤了,一开春就可以怀小猪。
整个猪场就三个人,活可不轻,每天打扫卫生,活动场地、圈舍都得清理一遍,不能留猪粪。手压机打水饮猪,当然,最重要的一环还是使用碾子加工猪饲料。好在有两头小毛驴,可以蒙住眼睛拉磨,不然全靠人工那麻烦大了。
时间飞快,转眼就是腊月二十八了。
四个大汉来到了柴家庄,一路风尘仆仆的。
来的谁啊,陶宗旺、欧鹏、马麟、蒋敬,四人从光州坐船东去,然后到了运河北上,又从东平府走过到了沧州柴家庄,这一路历经了二十多天,好在柴林有给的银子,路上倒也没受委屈了。
陶宗旺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眼角湿润了,一晃好几年没回老家了。
陶宗旺说“到家了,这里是柴家庄,沿路向着东北方向还有二十里就我家了。走了一路也饿了,咱们去吃饭,吃饱了饭再说其他。”
欧鹏说“柴林哥哥不是有给你写的信吗,说到了柴家庄拿着信去柴家庄客栈,会有人接待咱们。”
陶宗旺一拍脑袋,说“看我这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