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万春写好了书信,请张汉帮忙,把这汉子押运到中途,才放到他的小船上。
张汉带领几十人划着蜈蚣船,把这汉子押运到了海龙岛附近。
张汉说“让你下书,怕你又不交给你们当家的,得给你做个记号才行。”
“做什么记号?”
张汉手一挥,雪花镔铁短刀轻轻一划,这汉子的耳朵就掉了。
“啊。”这汉子一声惨叫。
张汉拿纱布给他包扎了,说“这下好了,不怕你装不知道了,你耳朵没了,当家的肯定知道你暴漏了。”
这奸细也够倒霉的,耳朵少了一只,疼的呲牙咧嘴摇着小船往回返,一到码头就被发现耳朵破了,立刻就报到大当家那。
有一间大房舍,就是闹海龙的聚义厅,天寒地冻的大厅上烧着木炭炉子,闹海龙、混海鲸、独眼鲨,哥三正喝着酒呢。
一只耳朵那奸细到了,哭着就进来了,道“大当家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闹海龙喝的有点大,见到头上缠着纱布的奸细没反映过来,问“你,你谁啊?”
“大当家,是我,海泥鳅啊。”
“噢,原来是海泥鳅啊,我不是让你去探查情况去了,怎么把脑袋摔破了。”闹海龙问。
海泥鳅说“这群人贼精,把我抓住了,割掉了耳朵,还让我给你带封信来。”
“没用的东西,把信拿过来。”
有人把信递过去,闹海龙还拿反了,其实他不认识字,但是你要说他不认识字他跟你急眼。
独眼鲨懂大哥的心,说“大哥,你喝酒,看信这种小事就由我来读吧。”
“好好,老三你来读。”
老三独眼鲨也认识不全,但是大概意思能砍明白,看罢说“沧州团练使柴林,也就是柴庄主,让咱们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投靠过去,说过去了依然能吃香的喝辣的,还是一样有钱赚。”
闹海龙大笑“哈哈哈,这话你们信吗?咱们过去了最多就是当个军官,规矩又多,军中不许酗酒,不许找娘们,弄不巧哪天犯军规了就被砍头了。”
混海鲸说“老三啊,不是哥哥说你,他柴进跟咱们混的有啥区别,最近才改名柴林,当上了团练指挥使,招募了些农民,看着挺唬人,其实没啥,新兵蛋子都算不上,跟咱们这千把号人比差远了。”
独眼鲨说“我只是感觉咱们这事做的不太对,说好了收了钱保他们平安,结果前几天又烧了他们的木料。”
闹海龙说“老三想错了,咱们说的准许他们开铁矿,来回运货,保护他们安全。结果呢,他们要建船坞,造大船,那还得了,等他们造起大船来还有咱们什么事,所以必须把这种危机消灭在萌芽状态,不然的话将来咱们就别想有饭吃了。”
“明白了,大哥,二哥。”独眼鲨说。
这事吧,他闹的两头不是人,保护费两千两他去收的,说好了保人家平安,结果呢,才几天时间大当家的又派人把人家木料烧了,这事闹的。
可是这闹海龙是他大哥,又不能翻脸,所以只能这样了。
闹海龙说“明天起全岛动员大练兵,看这架势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混海鲸说“明天我带点人手,过去试探一下虚实。”
“也好,最近这个姓柴的风头太盛,老二过去试探试探,小心行事,一有不对就撤退回来。”闹海龙说。
“好嘞,咱们接着喝。”
三人喝的五迷三道的,又唱又跳。
第二天上午,定海港口建设场地,冒着严寒和海风,新招募来的五百青州壮丁在忙碌的施工,要建造船坞、仓储仓库等地方,第一步要的就是场地平整,没有铲车,没有挖掘机,只能靠工人们的双手。青州矿工进行的是军事化编制,十人一组,设一十人长,百人一队,